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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泥造菩萨苦苦一笑,答:
“聂风,你也实在太顾虑别人了。你可知道,能够顾及每一个人固然是好,但仁者千虑,必有一失!”
“这个世上,能够得到这些,就可能失去那些,绝难事事俱圆,世情就是如此!老夫既然牺牲一瓶仅有的火猴血以救孔慈,但该有自救的解决办法,你又何必为老夫操心费神?”
“你如今还是快点赶上步惊云!他与秦霜及孔慈正身在距破日峰不运的‘苦门’,你千万别让步惊云上破日峰!否则,若的那无道狂无得到‘无哭’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时间紧迫,聂风亦知不宜久留,然而,心中仍有一个疑问不能不问,他又道:
“前辈……,请恕晚辈唠叨,再问一个问题!你口中不时提及的天哭,到底……是些什么?你为何非要阻止那个无道狂天得到‘无苦’不可?”
那泥造菩萨不假思索地答:
“天苦,就是天之经,地之义……”
“天经,地义!”
“我告诉你的的的仅止于此,事实上,你亦不宜知道太多,因为对天哭知道愈多,你只会步我后尘,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聂风闻言陆地一愣!但那泥造菩萨似不欲他再逗留下去,再度出言道:
“聂凤!别再犹豫了!快起行吧!否则;一切都将来不及了!”
“快!”
泥造菩萨语声迫切,聂风亦匆必须立即动身,否则他纵有绝顶轻功,亦未必追得上步惊云!当了不再细想,随即就向泥造菩萨告辞:
“好!晚辈如今就赶去办前辈托咐之事!前辈……请你多多保重”“晚辈希望有朝一日,能与的前辈面对面畅谈宿命!”
说毕,聂风已反身急掠而起,绝尘而去!他始终未有回头望那泥造菩萨!然而,他适才一番话的意思,已表明他很想有日能再见泥造菩萨一面,“当面”谢其两番相助之恩。
只是,泥造菩萨看着聂风在黑暗中逐渐运去的背影,不由又惨惨一笑:
“聂风,你真的想知道老夫的真正面目?”
“但老夫深信,当你看见老夫的真面目时,你便会震惊于苍天何等残酷!你更会明白,何以老夫即使牺牲自己仅有的火猴血,也决不让天哭重现人间!”
“只因为,无哭,将教……”
“普?世?同?哭!”
一语方罢,那泥造菩萨竟颓然跪倒地上。
啊?这个黑暗迷离的空间既用以囚困聂风,极可能便是那无道狂天其中一个巢穴,泥造菩萨既已深人虎穴放走聂风,为何仍跄地不走?他不走,全因为已知自己走不了!缘于他已感到,一条血红的身影已无声无息回来!这条血红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始终不见面目的──无?道?狂?天!天……
是的!真的是他!就在聂风离去当儿,无道狂天血红的身影亦同时在黑暗中乍现,且甫一出现,反已朝跪倒地上的那个泥造菩萨冷笑;“嘿!真想不到,你的贱命操经在本座手上,竟然仍敢与我作对,斗胆放了聂凤!你,不要命了?”
什么?原来那泥造菩萨的性命操纵在无道狂天手上?无道狂天究竟有何能时操纵泥造菩萨的性命?若真的如此,难道那泥造菩萨虽早已知悉无道狂天的计划,却一直未有将其揭穿,直至如今已拖无可拖,方才当机立断,咬及牙根放走聂风,以制止这场恐怖度划!原来,他一直受莫能助,一切皆与其性命安危有关?但见那泥造菩萨回望幽暗中“红如万人鲜血”的无道狂天,目露一丝无惧之色,凄然一笑道:
“是的……!老夫已不想再要这条老命了!我这条老命已被天谴折磨殆尽,早就不想活了!你若恨我放走聂风,何不干脆点……将我一招解决?”
看着泥造菩萨面无畏色,无道狂天反而未有实时出手,只是围绕身上的红气霍地一扬,“噗噗噗”的已封了其全身大穴,叫泥造菩萨再也动弹不得,且还一面发出无比残酷的笑声,朗朗道:
“呵呵!老家伙既然已不怕死,那本座就更不能让你如此轻易的死!相反,本座还会豁尽方法保你这条贱命!因为……”
“我可你受尽天遣折磨,方才便慢慢腐烂而死!”
“我更要你知道,无论你有否放走聂风,无论你有否方法为孔慈解毒,无论你如何费尽心思想破坏本座计划,亦势将徒劳无功!因为……”
“普天之下,绝没有人要以胜过我无道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