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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雄此语甫出,一直站在荻红身畔不言不语、作探子装扮的那名汉子,遽地沉沉道:
“是我教她暗中刺探你们的密。”
“因为,我就是——长江!”
长江?应雄终于记起来了!鸠罗公子不是曾经告诫过其父慕龙,说中原皇帝已派了一个探子“长江”,密切打听金人图谋复国的消息?难怪以荻红如此一个浑噩女子也懂得暗中刺探慕府卖国的密!想必,是长江某次在慕府暗中刺探时遇上荻红,再利用她贪婪的本性,为他进行刺探,这远比他亲自潜进慕府刺探消息来得倍为轻易!缘于,慕龙及应雄向来皆忽视荻红,认为平庸的她毫无杀伤力!但此刻,令应雄心头暗暗伤得最重的,却是她!她是他最爱的人小瑜之姊!她为小瑜有这样一个只顾荣华富贵的自私姊姊而心痛!更何况,此际已经撕开面具、露出狰狞面孔的荻红,一副嘴脸更是出奇的盛气凌人;但见她老实不客气地朝应雄鄙夷的道:“嘿!慕应雄!虽然如今你已皇上在胁,但即使你能逼皇上签下割地条约又如何?以你一人之力,怎可杀出紫禁城千军万马?你何必为了英名那贱种而卖国?他这样的贱人值得吗?我看你还是放弃为他,乖乖投降,也许皇上会免你一死啊……”
却原来,荻红连应雄为逼英名发奋这个目的也一清二楚!骤闻红辱骂英名是贱种,本已在痛心的应雄,更罕见的怒火中烧,目一喝:“荻红——”
“凭你这堆没用的废物也配辱我二弟?”
“给我住口!”
一声怒叱,其中一名距应雄不远的大内精英,其腰间佩剑赫然被应雄这声怒叱的震荡力所带动,“铮”然出鞘,“霍”的一声已射进站在远处、以为自己已极为安全的荻红跟前三寸,剑,竟狠狠将荻红的裙子钉在地上!这一手以气震剑攻人的修为,当场技惊四座!就连皇上见之亦不由变色!荻红更是被吓得连尿也撒了出来,洋相大露!“看见了吧?”应雄傲然道:“在本少爷面前,那管你有千军万马拱卫,亦没有绝对安全这回事!我若要杀人,恐怕你们早已死个精光,岂容你们仍然肥肥白白、健康无恙的呆站?”
“荻红!今日我不宰了你,只因为念在你是小瑜之姊!而且,杀你这堆贪慕虚荣的废物,也沾污了我的手!”
荻红本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此时被应雄一剑震慑,傲气立降,更是又惭又愧,低头噤声!应雄也没好气再理会她,他斜目一横,瞄着仍被自己制肘的当今皇上,复又冷笑:
“好了!皇上!恐怕,你对我慕应雄的实力总该彻底清楚了吧?我曾听说,皇族向来有一不传之学——皇拳,本亦足可令你自保!可惜,你在位以来,不独荒废朝纲,苛征草民重税,穷奢淫逸,只顾享乐,不顾黎民疾苦;像你这样的皇帝,更遑论会习那艰苦的皇拳了!所以,以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别要奢望可逃出本少爷的掌心!你快给我乖乖的签下那纸条约!”
应雄说着,忽地以另一只手,一把抽出插在自己腰际的一轴字卷,运劲一摊,字卷立应劲“蓬”的一声在皇上面前摊开!字卷之内,还以草苇缚着笔墨,显见应雄确是有备而来!眼前逾百金人精英已全军覆没,当前急务,还是逼皇帝签下条约再说!然而,当皇帝朝应雄摊出的那卷条约一望,九五之尊的他,登时龙颜大变!就像是他看见了一些他绝不相信会发生的事情一样!只因为字卷上如今所刻的条约,赫然并不单是割让山海关方圆百里之地如斯简单,而是一条他不敢相信应雄会开出的条约!皇帝无限震惊的斜斜一瞄应雄,惘然的问:“这……这就是你不惜擅闯紫禁城,也要……逼朕签的条约?”
剑在哭,人在哭,人剑齐哭!哭,只因为耻辱!败的耻辱!剑圣真的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败!决战已终,偌大的树林,又回复一片昏沉死寂;无名更早已为赶着打败应雄而远去,只剩下适才那双被两大绝世神圣剑意催动决战的儒生兄弟,在林中暗角互抱瑟缩,还有——剑圣!不!他已不再是剑圣!只因剑圣二字,本应是永远不败的!他,却真的败了!败在一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甚至连习剑的日子还要短的小子手上!既是一代剑圣,他为何会败?剑圣就跪于自己插在地上的无双剑畔,老泪盈睫,呆呆的看着那双仍在林中暗角瑟缩的儒生兄弟,只因这双兄弟,正是他战败的最大关键!他曾与无名以剑意催动这双兄弟,代替他俩比拼,而当拼至最后一招之时,剑圣满以为他所催动的“兄长”,必会如其所料,一掌劈进“其弟”天灵的重大破绽,可是,他错了!大错特错!就在胜负存亡之一发间,那个一直给剑圣剑意催动的“兄长”,其身心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