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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迭起,本来应是深具气节的所谓君子,赫然己与四柄君子剑,纷纷跪于那白衣汉子之前,且因体内真气逆乱,一时间亦无法挺腰再站起来!这一变实是相当惊人!聂风早觉此人应是鬼虎叔叔那个力敌十大门派的主人,亦不虞他身手未动,剑与人,已结他唬得屈膝跪拜。
步惊云更是神为之守!当年黑衣叔叔曾以目光折曲竹剑,已令十岁的他惊为神人,目下这汉子于言谈之间,竟可把四柄子剑羞辱得无地自容,人剑齐拜,实与黑衣叔叔以目曲剑,有异曲同功之妙!如果他真的以言语令四剑惭愧,那,他便堪称为剑中神话!即使他其实以内力隔空运劲令四剑抖动,这份功力,亦足以称为神话!那白衣汉子叹道:
“哎……”
“无名,我答应你不再出手,想不到,今日还是破戒了……”
“只是,你可知道如果他们仅是向我侮辱,我会忍一时之气,姑且就吞了这口气,但……”
“他们每一声,每一句都在侮你,说你令武林萧条,说你活该穷途潦倒;你是我今生最好的一个……,试问,我又怎能……再忍下去?唉……”
一语至此,那自衣汉子又长长叹息一声,像是无法达成对那个“无名”的诺言而深感内咎。
无名?步惊云与聂风听闻这个名字,方才如梦初醒,双双心忖:难道黑衣叔叔,或是鬼虎叔叔的主人,唤作——无名?一个曾叱咤江湖、以一敌万鬼神辟易的武林神话何以会唤作“无名?”无名这二字背后,一定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凄凉往事那白衣汉子叹息过后,又转脸回望茶室掌柜,满怀歉意的道:
“掌柜,实在很多谢你在这些日子以来,不厌其烦,让我这个落泊人在这里操琴维生,可惜……”
“今日我已泄露了自己的武功,此地已不宜再久留下去,恐怕我真的要离开此县;掌柜,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白衣汉子真的说走便走,“见”字刚歇,已然转身就走,诓料就在他与步惊云及聂风擦身而过时,他却不期然停下脚步,他……
望着聂风!他,在干什么?这亦正是我此刻心内泛起的疑问!然而白衣汉子的目光看来却没有半点恶意,相反还有一温暖笑意,但听他对聂风道:
“年轻人,谢谢你刚才想出手救我。这个年头,愿意路见不平的人,已愈来愈少了;英雄,他愈来愈少了,唉……”
又是一声长叹!这个白衣汉子,怎地把叹息变成习惯?是否,他的前半生,有大多令他叹息的遗憎?致令他习以为“惯?”
然而,他适才身处令人眼花绕乱的剑阵之内,仍有瞧出聂风曾想出手相助,这份修为,恐怕连步惊云及聂风亦自叹不如!那白衣汉于的目光又徐徐落在一直不语的步惊云身上,陡地,他的目光闪过一丝精光,一丝像发现宝藏的精光,又像是发现了一旧令人瞩目的流星,但听他满含深意的对步惊云道:
“真奇怪!“我,竟然看不透你。”
他看不透他?原来,他一直也在留意步惊云?坐在你身畴的这名长发小子,应该是你师弟吧?他习武的优厚潜质,我一眨便能看透,而且亦隐隐感到,他全身笼罩一股无形的刀气,想必,他所习的武功,有一半是用刀的!”
他请得一点不错!聂风虽以风神腿饮誉江湖,惟其实在这些年来,他亦时会习练当年窥自聂人王的傲寒六诀,身负刀气实不足为奇!白衣汉子续对步惊云道:
“但你,我也可瞧出你浑身笼罩着一股剑气,只是,这股剑气却令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种如见故人般的感觉,可是,你这么年轻,绝不应会是我这个风雨故人,但,你为何拥有与他类似的……剑气?”
说至这里,白衣汉子忽地探出左手,道:
“年轻人,我可否试一试你?”
语声未歇,他的左手己闪电拾着步惊云的右肩,出手之快,步惊云要闪避也来不及,当场给他搭个正着,接着,他骤觉一股如汪洋大海般的剑气在其体内运行,刹那之间已运转了一大局天,同一时间白衣汉子已然抽手!但见白衣汉子面露极为惊讶之色,道:
“不……可能!你怎可能身负与‘他’辕出一辙的剑气?难道……
你是‘他’的后人?你,是他的儿子?抑或徒儿?”
步惊体内的剑气,其实只有霍家剑气,与及黑衣叔叔“悲痛莫名”的剑气;瞧这白衣汉子如斯紧张,他口中的“他”,步惊云相信。
必是黑衣叔叔无疑,遂破例张口答道:
“我,”“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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