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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雪达魔?”
对了,来人正是在经王口中,轻功可能已可一掠百丈而不需着地的一一一白衣雪达魔!惟是,这个在步惊云眼中极具信念、众不见真面目的白衣人形化身,他何以又会于此时此刻出现?但听雪达魔悠悠的道:
“聂风,如今你总算知道,若你要对付黑瞳及我主人,根本便不可能对付得了,因为——……
“黑瞳、我、甚至主人,虽然说是永存不灭,但我们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真正的毁灭了,根本已再没有‘形神俱灭’这回事,所以由始至终,孔慈仍是孔慈,她根本从不曾是——”
“黑瞳!”
什么?孔慈由始至终仍是孔慈,从不曾是黑瞳?那,为何黑瞳灵魂竟可与孔慈的心说话?为何孔慈会随时随地性情大变,变身而成邪恶的黑瞳?事情经雪达魔如此一说,更趋曲折离奇,惟聂风乍听下却面无惑色,似乎,在阅结那卷手札之后,他真的已彻底清楚一切了,但听他点头答道:
“是的!我已经明白一切!本来,我一直在担忧此事过后,如何可把黑瞳的灵魂驱出孔慈体外,令孔慈变回一个正常的人,然而,如今已经全都不用了,因为,黑瞳、你、经王,甚至你们的主人,原来全都是不存在的……”
“不过,我有一点仍不明白,雪达魔,你不是早说过不会助你主人达成其计划的?那,你为何又在此时此地出现,你是前来助他?还是前来助——我?”
雪达魔淡然的答:
“你错了。”
“聂风,我雪达魔此来,并非助我主人,亦非助你……”
“我此行是要你——”
“助……”
“我!”
助他?聂风当场纳罕!真是峰回路转!雪达魔竟然反过来向聂风求助?然而就在雪达魔此语方歇之际,聂风终于明白,何以他会向他求助了!原是一直卓立着的雪达魔,魁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仆:一个踉跄,赫然已经不支倒地!变生时腋,聂风赶快上前扶他,因雪达魔也曾救过他与步惊云,聂风这才瞥见,雪达魔虽然蒙着白纱,唯一张咀已在咯血,血已透纱而出。
他,受了伤?聂风想揭开雪达魔的蒙头白纱,察看他的伤势如何,谁料已伤重倒地的雪达魔却慌忙叫住了他:
“不!别要……揭开……我的面纱,聂风,我……不想任何人……
看见……我的脸……”
聂风却道:
“雪达魔,我如今已知悉一切真相,即使你的真正项目给我看见,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看来受到创非轻,还是身体要紧,请让我揭开你的面纱!”
聂风的说话亦言之成理,然而雪达魔似有在犹豫,聂风见再不能耽误下去,唯有乘他此时气虚血弱,自作主张,一把扯下他蒙首的白纱,椎料雪达魔的面纱甫一揭下,聂风陡地脸色发青!他赫然看见了……
一个人,如非必要,都不曾挂着面具过活。
纵是黑瞳,她每次藉孔慈的身躯出动之时,所挂的黑铁面具。
也仅为掩饰孔慈与她的紧密关系。
然而,雪达魔既蒙上白纱,他的目的,却是要掩饰什么?此刻的聂风终于恍然,何以雪达魔会蒙上白纱?何以他不愿任何人看见人他的一一一真正面目?他的真正面目,竟然是这样的!竟然是一张一一一冰雕的脸!不!不是冰雕!聂风定神再看清楚,便知道雪达魔的脸其实并非冰雕,不过也距此不远。
只见雪达魔的真正面目,不!应该说是他以“他生渡”所寄生的这具人形化身,面貌虽然并不丑陋,长相虽只是一般,不过倒令人看得颇为舒服,然而最奇怪的是,他的脸,竟然盖着一层厚达半寸的冰雪,把他的脸紧紧覆盖着,甚至乎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亦是盖在冰雪之下,只有他的咀巴国有一线空隙,供他呼气或饮食之用。
聂风万料不到,雪达魔果真人如其名,连在白纱下的脸也蒙上厚厚的冰雪,难怪他不愿让人看见这张面目了,想必,有一张名副其实冷面的人,心中一定不会好过……
聂风看着雪达魔的的冷面,目光之中,不由隐隐泛起一丝怜借之色。
雪达魔纵然伤重,惟一瞥聂风目光中的伶惜之色,却道:
“聂风,我早……说过,别要揭开我的面纱,如今你终于发现了我这个秘密,也不用可怜我……”
可怜有时候是一种侮辱,尤其对男人!聂风连忙解释:
“不!我……并不是可怜你,雪达魔,我只是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