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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问断浪,究竟他有否在无意之间,不小心把此事泄漏了?惟是当这条问题刚要冲口而出时,聂风方感到自己不应该问。
他深知断浪视自己犹如长兄,虽然他生性佻达不羁,时爱说笑,但若关乎聂风的大事,聂风相信他绝不会轻佻处理,一定会异常谨慎言行……
若聂风真的张口相问断浪,那便表示他太看轻他对他的友情了,故聂风才会感到惭愧,因为他根本便不应问!甚至连想也不应这样的想!这才是真正毫无猜忌、真心相待的——友情!惟是,对于这段友情,聂风虽是如此的想;断浪,可也曾是同样的想?别要忘记!五年前独孤一方曾上天下会与雄霸结盟,在其逗留期间,他曾极力游说当时年仅九岁的断浪,与他一起口去无双城,并保证会栽培断浪成才……
虽然断浪最后决定为聂风而留于天下,但,他与独孤一方的全部谈话,只有他俩才心知肚明……
会否,在这段谈话之中,牵涉到“双重身份”的问题?那却是说,断浪固然可以为聂风,为友情而留在天下会,这是他第一个的身份。
为了独孤一方应承给他的某种庞大而吸引的利益,他亦答允拥有第二个身份,就是——成为独孤一方安排在天下会的棋子?但愿、这不会真的发生……
真的不要发生……
风云阁自聂风加入天下会后,已被分为“风阁”与“云阁”;两阁之间且隔着一个庭园,而在步惊云失踪的五年内,“云阁”
一直空着,只因为——后继无人!不错!除了冷如万载玄冰的他,准有资格配当“云阁”的主人?谁还有资格可入天下第一霸者雄霸双目,叫其另眼相看,纳其为徒?故而,“云阁”一直空着,空着,俨如是一个忠心不二的仆人,坚决不事二主,始终等候着它的主人回归或魂归之比那怕等至壮志消沉……
而“云阁”更日趋凄清悄寂,悄寂得如同一个坟墓。
从前,当步惊云还在的日子,许多侍女已不敢进内打扫;惟在步惊云失踪后,她们更不敢进内打扫。
据说有一次,一名侍女被命令在内打扫时,竟遇见步惊云的鬼魂,事后还大病一场;“云阁”,自此更成为天下会最猛鬼之地。
但为何那个侍女会在云阁内瞧见步惊云的鬼魂?如今事实证明,他根本便没有死!因此许多时候,“鬼”,也是人们疑心之下,自以为看见的只有孔慈,即使“云阁”
被传有鬼,她仍无所畏惧,不时往“云阁”打扫,一来是因为她不想步惊云曾居住的地方蒙尘;二来,或许正因她也很想见一见步惊云的鬼魂!她……也曾那样的罹他?当然她绝不会有任何发现,否则步惊云今天便不会活着回来此刻,孔慈正捧着一盆烧沸了的开水,赶着回去“风阁”给聂风抹脸,就在她经过“云阁”门前之际,她陡地不由自主的驻足回望。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若非出自聂风之口,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然而,他是真的回来了。
“风阁”与“云阁”之间只是一个小小庭园之隔,她懊恼自己适才为何如此专心刺绣,竟连他进入“云阁”的门声也没有察觉白白错失了一个与他重逢的机会。
如今他已闭关,孔慈心知他的脾性绝不喜欢任何打扰,此一闭关,恐怕真的要半月后才能重见他的面。
究竟五年后的死神已变成什么样子?他依旧默然如故?他胖了,抑或瘦了?在他的心头,在他再次步进云阁的时候,可会记得,可有注意、如今云阁内已少了一样东西——“她?他可会仍然需要她?这种种的问题,都是孔慈关心的;可是她手中还捧着一盆要给聂风抹脸的水……
一个人只有一双手,只可以捧一盆水,并不能捧两盆水……
一颗心,也只能容下一个人,不能有两个人……
良久,孔慈终于咬了咬牙,再次举步向“风阁”的路走去,就像是……已决定了她今后该走的路。
但,她怎会想到,闭关后重出的步惊云。将会与聂风一样,再次成为他生命中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男人亥时,天下第一楼内。
这是一个说谎之夜,聂风的说谎之夜。
自从再次踏进天下会的一刹那,聂风便开始不断说谎;先是对孔慈及断浪说谎,此刻又要面对雄霸,简直是“疲于奔命”!不过雄霸异常老好巨滑,以其一向的精明,未必会像孔慈与断浪般容易人信。
惟是许多时候,“精”反被“精明”误的例子又是屡见不鲜……
聂风发现步惊云的过程,雄霸似乎并没有太怀疑,只因步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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