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第2/4 页)
,总要为腹中的胎儿想想。七弟已经走了,难道你想让他唯一的孩子也随他而去吗?”
一字一句,像一把千斤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让那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心脏,慢慢恢复了知觉。
慢慢地,细密的啜泣声低沉地响起来,她泪如雨下,最终变成了嚎啕大哭,依靠在光绪的胸膛,尽情发泄出心中的痛苦与绝望。
那声声的哭泣犹如刽子手的刀,生生凌迟着在场之人的心。然而在痛楚之余,他们却又松了口大气——只要能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不至于闷在心里,不至于抑郁在胸,不至于封闭自己。
光绪的心中五味杂陈,但终究还是喜悦占据了上风。他释然地一叹,想开了。
只要她能够好好地活着,其他的又算什么呢?不管她是为了谁、因为什么原因而继续活下去,都是上苍的仁慈、天意的安排,他只要能看着她安然无恙,那就够了
温柔地抱着她,让她将自己当作唯一的依靠,他的心底一片沉静——或许,这就是他和她的命运,他们的缘分吧
载沣和载洵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洋溢着难言的情感,有那么一瞬,他们竟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是那么自然,却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流转其中,他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渐渐地,婉贞的哭声小了下去。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又是心中一紧。赶紧看过去,却见她已经闭上眼睛,沉入了睡眠之中。
第二百二十三章 防备
“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光绪紧皱着眉头,目光如刀地从太医面上划过,声音却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她。
太医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房里压抑的气氛令他止不住满头大汗,双腿也因为久跪而几乎失去了知觉。此时听到光绪的问话,他匆匆抬头扫了一眼,看清了婉贞的情形,急忙叩头说道:“皇上不必担心,七福晋已经将心中的郁塞哭了出来,因为心力交瘁,所以才会陷入了沉睡。这是好事,乃是她下意识中释放压力的表现,等她睡醒之后就会好很多了。”
听了这话,光绪等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无比小心地将婉贞放下来,躺到床上睡好,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光绪站了起来,对菊月说道:“福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尽心服侍。若是有什么事情,立刻报与朕知道,听清楚了么?”
菊月也是松了口大气,闻言不敢怠慢,急忙点头说道:“奴婢明白,奴婢遵旨。”
光绪点点头,又对载沣和载洵说道:“我们出去说吧,不要在这儿干扰了婉贞休息。”
两人也点点头,担忧而又不舍地看了熟睡中的婉贞一眼,这才跟随光绪静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来到外面,光绪在婉贞面前刻意收敛起来的帝王霸气重又回到了身上,眨眼间,就从深情温柔的男人变回了睥睨天下的天子,扫视了周围一圈,凡是被他看到的人无不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婉贞在此休养,护卫一定要加强,万不可再出什么差错了”
载沣心头一紧,羞愧地低头说道:“臣弟遵旨。皇上放心,臣弟一定不会让旧事重演,哪怕赔上全家的性命,也绝不会再让婉贞他们有半丝损伤。”
光绪眼神深邃莫测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出了小院,来到了载沣的书房里。
钟德全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让奴才服侍您更衣吧。您这身衣服……”
光绪低头一看,原来却是方才婉贞的泪水滴落在胸前,已经浸湿了衣衫,看上去有些脏乱了。
心绪一乱,方才的情景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他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道:“不必了,回宫再说吧。”
钟德全见他情绪不佳,顿时也不敢多说,闭紧了嘴巴退到一旁,静静侍立着。
光绪看了看随后跟进来的载沣和载洵两人,问道:“奥斯顿的情形呢?如何了?”
载沣急忙答道:“回皇上的话,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不过受伤过重,太医说需要至少休养半年才能有所好转。”
光绪叹道:“能捡回一条命就是好的,休养半年又算什么?”
这话听得三人都是一阵黯然,想到已经再也无法回来的载涛,心中再次涌起深沉的悲伤和痛楚。
这些年来,虽然历经风雨、起起伏伏,可几兄弟毕竟算得上甘苦与共、同舟共济,他们之间早已不只是被血缘的纽带联系在一起,更是共同为了重振大清的雄风而不懈努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