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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男子头发,见已经变得干燥后,放下沐巾,对此选择避而不谈:“但身为正室夫人,规劝郎君节制才是我的职责。”
林业绥垂下眼皮,手掌伸入大裘里面,顺着腰绕到身后,缓慢摩挲着紧实纤瘦的腰窝,有轻有重,然而每次只有被女子紧紧包裹住,他才能真切感受到她是属于自己的。
随后,他出声提醒:“中单的衣带松了。”
话题被转移,谢宝因的思绪一时有些难以跟上,眼神澄澈的望着男子。
林业绥的两只手却早已分别从左右绕到女子身后,因此也将人圈入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他亲手为她系着绕襟到尾椎处的衣带:“你还预备哺乳到几时?”
有人代劳,谢宝因也不争抢,唇角抿出笑,随即皱眉:“阿慧如今才仅有六月大。”
林业绥抬眼,大裘被他弄开,隔着中衣亲了亲,出口的却是那些本应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政论:“哺乳太多,则必掣纵而生癎;贵富太盛,则必骄佚而生过[3]。”
过去几月,林真悫生了几次小病,远不及他阿姊林圆韫的身体康健,所以怀中之人始终都以为是自己前三月没有亲自哺乳的缘故,内心忏愧。
哪怕被咬破皮,都忍着。
谢宝因目光往下,看见男子在亲的地方,脸红起来,迅速伸手去捂他的嘴:“十二月哺乳完,新岁便不再抱哺。”
林业绥眼底带笑的看着她。
谢宝因瞬息收回,手心被他弄得润湿。
“耶耶。”
“娘娘。”
林圆韫来了这里。
乳媪与侍婢则侍立在室外。
谢宝因也迅速从男子怀中离开,用大裘遮住被白色葡萄汁弄到濡湿的中衣。
身长已有四尺二的林圆韫穿着深色衣裾,发顶结髻,佩有精美小巧的金玉步摇冠,她将杉木地板踩得发出咚咚声走进来:“耶耶与娘娘在做什么?”
林业绥正襟危坐,望了眼略显局促的女子,声音温润的笑道:“阿兕已经长大,有些事便不能再看。”
林圆韫歪头不解的看向阿娘。
谢宝因拿起玉冠为男子束好发,又把案上鸠车递给长女,试图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不要听你耶耶乱说。”
林圆韫不能理解父母所言何意,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眨了几下,见到阿母给自己玩具,开心接过,跪坐在席上嬉戏起来。
谢宝因眉眼温柔的看着。
林业绥则以手撑颔,于宽袖下揉搓着女子被他钳制在掌中的软嫩指腹。
昼漏十刻将到的时候,童官前来见告,言明车驾已备好。
谢宝因将手抽回,把身上所披的大裘脱下,递给男子。
林业绥站起身,披上大裘要离开时,见林圆韫依然还在兴致勃勃的玩着她的那辆红玉小鸠车,他弯下腰,伸手去抚女子脸颊,然后迫使其抬头看着自己,浅浅一吻。
随后出门乘车,去了官署。
一出家门,便遇十二月的猛烈朔风。
天气严寒。
大雪亦纷扬飘舞。
而车驾刚至朱雀门,还未入建邺内城。
已有舍人迎候在宫门:“林仆射,陛下召见。”
林业绥默了两瞬,随即沉声命令驭夫:“往兰台宫去。”
舍人也连忙退避到一侧。
驭夫则调转方向,经由兴道、务本等六坊后,从丹凤门进入兰台宫,待驶至阙门时,雪已渐渐停下。
长生殿前的百级石阶,男子拾步而上。
黑羔皮毛所制的大裘衬在雪中,覆满矜贵之气。
“林仆射。”于殿外迎候的内侍忧心到疾步走去男子面前,低声道,“陛下前几日忽然于梦中发疾,情况日益加重。”
林业绥脚步未缓,只问:“此事都有哪些人知道?”
老年内侍摇头:“关乎天子贵体,此事未敢使人知道,但七大王与太子那边应该已经窥伺到一些情况,陛下也于鸡鸣时清醒过两刻,命我请林仆射前来。”
恍惚昏乱之中,天子还要再相见之人,必然是不需要遮掩太多。
所以,他才敢跟男子说如此多。
林业绥低垂着眸子,解了大裘入殿。
在天子日常用以起居的寝殿内,只见中年男子于病榻躺卧。
他缓行至榻边,以临高的姿态看着,而后眸光渐渐敛起,相比前日会面的时候,天子已经迅速显露出衰败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