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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就是皇室织物,烧掉就是冒犯。”
谢宝因笑而不答。
女官这次来,既然不提这件事,那就说明江淮郡王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而且他人都已经快要离开建邺,有五个月的时间都不说,现在烧掉也没事。
不过一刻多,春红就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玉藻端来烧火的盆来,把那件衣物放进去后,拿去外面烧了。
亲眼瞧着那件衣物在燃烧殆尽,谢宝因松下口气,淡然说起别的事:“郡王对三娘有意,不知道三娘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位女官能够拿着郡王的玉牌来,怎么可能会没有江南郡王的点头同意。
林妙意抿着嘴唇,不说话,他往日的那些习惯也全部重新出来,手指不停搓着衣角,大约是不愿,但是心里又清楚的知道姻亲不能由她自己做主。
谢宝因只好细声柔语的安抚起来。
王氏来西堂的路上遇见那位女官,觉得眼熟,但记不起来是谁,等进到堂上,立即就知道是谁了。
谢宝因抬起手臂,大袖儒遮住脸,小饮一口汤,等把手垂放下来,漆碗放在几案上,边整理大,袖,边区看见妇人的神情,笑道:“叔母怎么了。”
“前面那位是不是江淮郡王身边的女官。”王氏走到坐席前,然后转身,要跽坐,“怎么来”
看到对面跽坐着的林妙意,她瞬间明白,不再说话。
林妙意看见尊长来,从跪坐到站起,行肃拜礼:“叔母。”
她知道妇人有话要和长嫂说,所以找借口先离开。
“我记得江淮郡王和三娘差不多大。”王氏偏头看了看林妙意离去的背影,忧心起来,“她太容易多感多思,需要给她议个愿意体谅她的郎婿,她也不能去做世家宗妇,身为女君要面对的家族事务那么多,随便一件都能让她哭上半天。”
谢宝因双手落在屈着的大腿上,看着外面,没有接话。
以前选中的世家子弟,崔安心里有人,另外两个在踏春宴出事以后,看见林业绥昏迷不醒,天子对七大王也一再纵容,所以早就急着婉拒了。
这两个月来,还一直让其他世家夫人给自己送来想要再议婚的意思,但是林氏已经不愿意。
忽然清风拂来,叫人颤栗,这天已渐渐有了凉意。
两人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谢宝因从席上站起,侍女上来为她抚平下面破裙被压到的褶皱,她也看向王氏:“叔母下裳怎么有泥点。”
“你三叔父会在廿九那日从汾阳郡出发,大约就在八月中旬前后抵达建邺城,我想着在那之前,先为他娶个侧室。”王氏笑着把缘由说清,“但是又觉得还不如知根知底的,刚好我身边有个稳妥的侍女,刚到她家中看过。”
这种事,谢宝因不好置喙,便只浅浅作笑。
送走王氏后,谢宝因回到居室,和林业绥一起用完晚食后,把江淮郡王女官前来说的事告知了他。
林业绥听后语气平平:“江淮郡王虽然不能出吴郡,但是拥有一个郡的封地,矿产这些都归郡王一人所有。”
跽坐一旁看竹简的谢宝因眼睛也不抬,伸手从几案上的漆盘中摸出一颗果脯给刚喝完药汤的男子递过去。
林业绥就着她手咬进嘴里,随后顺势握着她的这只手,在近旁的炭盆上面一起烤火:“他现在不是最好的良配。”
谢德就曾经多次上书文帝,以宗室拥地会危害皇权为由,要求把江淮郡王诏回建邺居住,并且收回封地,但是献帝有令,他赐给兄长的东西,往后帝王都不能随意消减,所以天子才年年诏人回建邺,一留就是八个月的时间。
谢宝因点点头,右手被男子钳制着,她也抬起头,看他:“郡王家里简单,女官也要回家乡,如果他封号不是江淮但是总能找到更合适的世家。”
林业绥偏头轻咳几声,抬手抚平她烦恼的眉头。
【?作者有话说】
孩子没了
夜已深。
天穹之上, 明月揽水自照。
建邺城外的陵江边停靠着两三只渔舟,江波一荡一漾,使得渔舟摇来晃去, 船舍内的人辗转反侧, 唉声叹气。
这里临近草场,从日入时分开始,秋虫就开始鸣个不停,烦扰的人难以入眠。
在这幽幽的月色下,江水中央有一只孤舟停泊, 鳏居的渔翁坐在船头的胡床上面,披戴着蓑衣斗笠, 独自垂钓。
忽然有一阵大风吹过,吹乱水里面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