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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亲驾临、祭祀或是身有爵位之人才能走,归宁开与不开,全看主家。
只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为表对新婿的重视和满意,几乎都会由正门相迎。
四姐在六岁那年早夭,而当年大姐、二姐与三姐归宁时,皆开的正门。
神思乱飞之时,手掌猝然被暖意裹挟,袖袍笼罩下,林业绥轻捏她食指,似是安慰之举,她低头浅笑,在谢府十八年怎么还会为这些事而伤心,随后将遮足的裙摆微微提起,跟着进入西角门,绕过长廊,走过两道门,进到正厅内。
于堂上落座的范氏笑着开口解释失礼之处:“你大人身体不适,怕病体冲撞了你们二人,因此不敢出门相见,由长子晋渠代他迎礼。”
谢晋渠立即起身作揖,以表主家的歉意,心中却对父亲的做法多有指谪,谁人不知他此刻正在尚书台当值,视线在触及五姐时,也多有愧疚。
面对如此刻意怠慢,林业绥依旧颔首,眼底毫无愠怒之色,反出言宽慰:“我与岳翁相见,不急这一时,还请岳媪相告,让岳翁好好养病。”
范氏又嘘寒问暖了几句,随后领着谢宝因去往后院看十姐,让谢晋渠在堂上作陪姊婿。
步行去谢珍果屋舍的路上,范氏仔细打量了番旁侧的人,忽皱眉,用以母亲的口吻嗔怒,好似在责怪苛待女儿的婿家:“你往日最爱穿些红的,首饰也多是金的,怎么刚成婚就戴的这么素?”
谢宝因将额发梳起,层层叠叠的云髻上只簪了两支白玉红宝石的钗,谢府既以青州房的丧事做推脱,那她自然也得尽心尽孝:“母亲昨日说青州房的曾祖母归天,我嫁去林氏不好守丧,今日归宁想着素些也算是尽一份孝心。”
范氏脸上一晒,倒忘了这茬,前夜谢贤从宫里出来后,脸色铁青,言语里都是说什么被林业绥给算计,刚好昨日青州那边来人说是他们老夫人寿终,她吩咐两个奴仆过去奔丧后,也顺手打点人去了趟长乐巷,谁知谢贤下朝后,带来天子亲赐的荔枝,还谈及他们二人的归宁以及六哥。
话说到这,她也只有勉强笑笑:“难为你还有这份心。”
谢宝因没再回话。
在紫薇院待了三刻不到,便有侍女来说饭食已经备好,她们又原路回了堂上,待谢宝因和林业绥用完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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