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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能活几个,就得看你们的了。”
“连长,我……”沉甸甸的担子啊,压在我们哥几个身上的,岂止有生者?岂止有死者?更何况又岂止有六连?我无言以对!
见此,连长在步谈机那边,冷漠淡定的语骤然之间变作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廖佑铭,作为一名共和人,我只能这样命令你们去打败敌人;但红1团2营最后剩下的连职,作为一个男人……我不想看到,也绝不容许有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渣还能在我面前跳站!你明白不明白!?”
霎时,我震撼中的脑际,仿佛紧着又在头顶响过一记闷雷。滑过面庞不争气的泪,终汇作了滂沱的大河,满目的赤焰、硝烟、血泪,模糊的我的眼;确模糊不了我胸口那颗,跟着眼前团团滔天烈焰一齐熊熊燃烧着的心。热血燃烧,*,生者心灵,*裸的血腥暴戾,什么使命感、荣誉感、高尚的政治觉悟其实都Tm是在放屁!我只想活……有尊严的活下去;让我能坦然的面对在背后不遗余力撑着我的至爱至亲,坦然的面对没了的那么多付出了一切,生死与共的兄弟。
是的,仗打到了这份儿上,其实当我们堵住了敌人装甲主力,耗到了炮群再度恢复战力之时,我们就赢了;早赢了。但真正属于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以前我们是为云南的父老乡亲们而战,而在那即将破晓的最后时分,我们将为自己而战!夫战,勇气也。现在的六连就是这口气,一但这口气,溃了,散了,尚处焦灼鏖战状态的红1团,红1师乃至第一军也会跟着作箭头,作旗手的我们泻了憋在心底里这股气,便是能胜了,也难作得了什么千军辟易。做不了千军辟易,付出了这么多,我们怎么还能去杀人立威,从*了肋下的光荣弹,满眼的泪,满眼的烟,无法遮蔽心头熊熊的烈火与之针锋相对,格格不入的冰霜冷峻。残忍,暴虐的酷戾之气,正随着重重炽烈硝烟后,敌人的步步紧逼,凝滞禁锢了精神感知世界中每一丝一粒的空气!在周匝团团烈火的包裹中,仿佛欲将同样熊熊燃烧着的我化作了灰烬!( )
强兵(6)
满山遍野的敌人正从短崖上,短崖下盘山道上人头涌涌的迅猛压过来。即在我和连长迅结束通话的当口,一辆BaT…2战斗开路车正拽着笨拙的模糊身影,在狭长的盘山道上拐过弯道,越驻足停滞的Bmp,向着被徐渊伟轰飞Bmp塌方处快推进过来;与此同时,短崖上满山遍野扫荡过来的敌人与连长散兵抱成团隐匿在硝烟中的三战斗小组,从地势开阔的缓坡上三面包夹的敌人尖兵已距离我们不足2oo米。
又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通报亦于同时传进了我耳朵里——
“通报,11点,距离4oo米,盘山路弯道拐角现敌精确射手及敢死队,正高靠近。数目:不详。但不会少于6名。又一个战斗小组上来了!数目恐怕还在增加!”凭着过人的目力和凡绝论的战场阅读能力,伏在前方暗中为我们撑起精确射击保护伞的陶自强迅带来了个令我们更加揪心的消息。
“精确射手?确定?”我心底一寒,透过夜视仪看着腾腾灼浪硝烟飘忽后,一个个佝偻着身子,紧贴在BaT…2后面分辨不出谁是谁的模糊身影。疑惑道。
“确定。”陶自强平静回答,依然按捺不住的是他的无比自信。能够被他现的狙击手,不论多寡,都已难逃死亡的命运。就像陶自强,一直教育你们的:狙击手,甚或者精确射手的最重要的素质并在于伪装,陷阱,静寂中的一击致命。而在于一双细致入微的眼睛和头脑。
隔着重重赤焰硝烟,便是有着Leupo1du1tram3a赋予了过人视野,目光犀利的陶自强也只能见得着一个个飘忽的人影。那他怎会现,并确定已经被六连差不多耗光了的精确射手数目,并从中推算出集结个中伴随精锐组成数组敢死队向我再度起攻击的呢?还是连长一直强调我们的:“细节决定生死!”。
陶自强之所以有着过人的洞察力,只因为他比任何一个猎手事无巨细的细致小心。怎样的细致小心成就了他过人的洞察和战场阅读能力?头脑!作为反恐精英的你们应该都知道,每个兵担任步兵班、突击小组所担任司职,与之匹配的武器,还有攻击方位中身处一个小集团的序列、动作都是不尽完全相同的。
训练有素的突击手,正面突近接敌之时,总是在冲击之中,自觉或不自觉的冲在最前面,双手斜横抱其枪于胸前,双手虎口俱向内,一手托住握把,带着扳机,方便仓惶接敌之时,机动,闪避,迅猛抬枪起攻击。掷弹手或火箭筒手则会因职责便利,则会稍落起后,采用更灵活多变的单手持枪跃进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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