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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晴一巴掌抽在薄邁胳膊上,薄邁「嘖」一聲,皺眉:「什麼毛病?」
薄晴又瞪他一眼,回到剛剛的話題,「手機呢!」
薄邁:「沒電了。」
「沒電不會充啊!」薄晴吼一句,手機忽然響一聲,她看一眼,一邊急急忙忙往外走,一邊繼續罵,「老娘一天天累地跟狗一樣,虧著你電費了?媽的養兒子就是不如閨女舒心。」
走出大門沒多久,薄晴又慌裡慌張地拐回來,喊:「趕緊去老張那兒!」
空蕩蕩的院子沒人應答。
薄晴嗓門更大:「薄邁!」
屋檐下的彪子「汪」一聲。
堂屋一側的小屋這才慢悠悠打開窗戶,傳出一聲懶散的,「聽見了。」
「聽見不會應一聲,養條狗都比你能吱聲。」
薄晴走後沒多久,薄邁從屋裡出來,彪子立馬起身跟著。
一人一狗慢悠悠往巷子更深處走。
月下雪花紛紛,很快只見兩道身影原地消失,像閃進另一個不為人知的。
……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地方。
薄晴那有一天沒一天的工作,有時候賺得還沒搭進去的多,早幾年薄邁小,開銷不大,薄晴勉強能把薄邁照顧得比門口要飯的好一點。後來薄邁見天長大,抽條似的直奔一米八,衣服鞋小半年就要換一套。少年人吃得也多,就算只吃麵條稀飯也是不小的開支。
再後來薄邁想退學,他本以為薄晴會舉雙手雙腳贊同,畢竟那麼多年,他打架鬥毆翹課逃學薄晴從來沒當回事,可沒想到薄晴非常反對他退學,喝令他哪怕上職校,也要在學校里待著。
薄邁只當薄晴還有點慈善母性,便沒跟她唱反調。
畢竟職校沒什麼規矩,他有事就撤,沒事就過去混一混。
不過上了高中開銷就大了,薄晴三天兩頭不著家,大有一種反正薄邁已經長成大高個就算她不管也餓不死的放養的態度。
薄邁只好自己想辦法弄錢。
老趙是附近出了名的賭鬼,後來乾脆自己開了個小賭場。
起初做得風風火火,偶爾大家散了會找薄晴招呼著喝酒吃飯,這兩年上頭查得緊,需要找人看門,以免有人舉報,警察過來,他們跑不掉。
薄晴一聽笑著說:「那不就是找條狗的事嗎?我家有個狗崽子啊。」
老趙笑問:「這不是找條小狗就能糊弄的,得找條大狼狗。」
薄晴聞聲哼笑,「狼不狼你回頭見見就知道了。」
薄邁從小到大是出了名的野,別人上學被作業考試愁得唉聲嘆氣,他今天胳膊斷了,明天腿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什麼殺手訓練營。
巷子附近的男女老少都知道這家小子又混又野,沒人問。
老趙以前只聽說,覺得十幾歲的小男孩,無非就是打打架泡泡妞什麼的,後來見了薄邁才發現這小孩跟那些地痞混混可能不太一樣。
再加上薄邁身高體闊,老趙立馬訂下了這條「看門狗」。
賭場周末人多,薄邁一般周末全天候著,周內放了學過來看到凌晨兩點左右,後半夜老趙找別人換班。
老同一個人在這蹲著也招人注意。
今天周內,按理說不用那麼急。
薄邁想著,反手關上門,一轉頭看見成旭也在。
成旭是老趙一個遠方外甥兒,平時也在這邊待著。
薄邁一見成旭也在,直覺事不小,問:「怎麼回事?」
成旭隨手扔給薄邁一根煙,朝裡邊看一眼,說:「來了個大老闆,手筆不小。」
南香縣名取叫南香,是有來頭的。
以前南香家家戶戶做香,供附近方圓百里的人逢年過節燒香祈福,薄邁記得小時候家家戶戶都燃那種像小山堆一樣的大香,後來為淨化空氣,政府禁炮禁菸,南香一下子失去經濟物,勉強掙扎兩年,很快便在市場裡杳無音訊。
如今南香和眾多平平無奇的小城一樣,靠著一些鐵飯碗留年輕人,其他有遠大抱負的都北上南下,少有願意留下來建設發展的。
自家人都不願意留下,外面還能來老闆?
薄邁也往裡邊看一眼,問:「怎麼來這兒?」
「誰知道啊,」成旭家裡窮,父母身體素質一般,靠做短工維持生計,成旭遺傳父母的身體素質,個兒矮體瘦,下學後經人牽線在老趙手底下工作,日子過得苦,他就有點仇富,提起這些有錢的賭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