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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都是他的心腹,宫里阴人的小手段不少,也多亏有文绣跟在身边,他才不必有后顾之忧,如今却被赵月打得血淋淋的,只怕没有一两个月起不了身,许多事情都做不了,教他如何不怒?
“她——”赵月梗着脖子,一时却说不出来。文绣的轻蔑掩藏在规矩的礼仪之下,她抓不到半点证据。何况齐峻说得十分尖锐,文绣平日是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若不是她将文绣召过来问话,根本不会有什么不敬的事发生。但她又确确实实感觉到了那丝轻蔑,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妾身只是想知道,殿下与仙师在议什么事,文绣她,她竟说不知!”
“她确是不知。”敬安帝那里搜捕刑讯,太子却在为杀的人超度,这话传出去让敬安帝怎么想?若是叶贵妃抓住机会,还会将敬安帝的疑心引到东宫来。因此此事只有冯恩知道,文绣则根本没有过问,“她规矩本分,不会问自己不该知道的事。”
赵月却觉得这话简直就是在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不守本分,不由得恼怒起来:“妾身是殿下的妻子,有什么事是妾身不能知道的?”
齐峻反问:“那身为太子妃应该做什么,你知道吗?”
赵月哑了。齐峻有些头疼地看着她:“该告诉你的事,我自然会告诉你,可是你都听了吗?”最初他也曾把前朝的一些令他为难的政事说给赵月听过,可是赵月并不在意,或者说,她根本听不懂。赵镝只有这一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不忍苛求,赵月简直就是不知人间疾苦,即使是对西北边关的军事她都一窍不通,只知道父亲在边关立了功罢了。久而久之,齐峻也没什么话好跟她说的了,可是偏偏不该让人知道的事,她却一定要问。
“妾身只是——”赵月委屈地哭了,“母后今日说,要把两位良娣都接进宫来,妾身身子不适,去寻殿下,殿下又不回来……”
“好了,不要哭了。”毕竟是自己的太子妃,又还是个年轻姑娘,齐峻说了几句重话也就不忍再多加责备,轻轻抚了抚她的肩头,“有些事情不与你说便是与你无干,不要多问就是了。”
“可是母后说——”赵月充满希望地抬头看着齐峻,盼望他能像上次一样去回绝皇后。
齐峻却并没像上次一样替她挡回那两名良娣:“既然母后说要接进来,你就准备屋子吧。不过是两个良娣,接进来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若是有一个略微能干些的,能帮帮赵月也好。
赵月失望地看着他,声音里不觉带上了怨气:“殿下是早就盼着两个良娣入宫了吧?”
齐峻皱了皱眉:“你是太子妃,谁也越不过你。”想到皇后,他语气又温和了些,“你自己立得住,谁也不能怎样。”当初赵月刚入宫的时候,他也曾期盼过与妻子琴瑟和谐,可惜两人一直都是话不投机,不过有叶贵妃这前车之鉴,他是断不会让赵月也陷入皇后一般的困境中便是。
“你身子不适就早些歇着,我去看看文绣。”
赵月看着他走出内殿,抓起手边的杯子就要砸,被冲上来的香药险险接住了:“太子妃,殿下才出去!”这里砸杯子,他立刻就听见了。
“怎么办!”赵月眼泪横流,“母后嫌我没有消息,这,这又要接进来两个狐媚子!”
“殿下不是说了,您是太子妃,谁也越不过您去。”香药心里也担忧,嘴上却还要安慰赵月,“就是接进来了,殿下不许,她们也生不了儿子。”
“那又怎样?母后也生了嫡长子,可是还不是叶贵妃得宠!”
香药一头冷汗:“娘娘,慎言!这,这都是皇上的家事呀!”做儿媳的哪能妄议公公,别说是皇宫,就是平常人家里也不行。
“我知道,这不是只有你在吗?”赵月拭着泪,“我也就在你面前能说说真心话了,殿下他——”
“娘娘——”香药小声道,“依奴婢看,那两个良娣不算什么。奴婢打听过了,她们出身平平,也说不上是什么天仙一样的美人,纵接进宫来,殿下不去临幸,她们也只能呆在屋子里。倒是这个文绣,是贴身伺候殿下的,对殿下的脾性都熟悉,不得不防呢。”
赵月烦恼地皱着眉:“怎么防?看殿下这样护着她,今日险些就要跟我翻脸呢!”
香药低头想了半天:“御医不是说她难免要留疤吗?奴婢去想法子,让她的疤留得再大些,想来殿下再宠爱她,也不会喜欢一个身上有疤的女子。只要没了殿下的宠爱,她一个小小宫婢,还算什么?只是娘娘千万不要再这样沉不住气了,将来两位良娣入宫,娘娘面上也要过得去,不然就是平白招了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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