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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当然是试试看!”然后一马当先,迎向一片刀光斧影。
阿兴叹了口气:“给我点时间,吃饱了再打该多好?”说罢发狠似地从干粮袋里抓出一个馍,大口大口吞食着,末了还灌了一口水。然后一抹嘴巴,挺枪向前冲出。
两骑一前一后冲入敌阵,一阵金属交击之声大作,两骑破阵而出。金兵倒下三骑,而阿兴与何元庆各自肩背带彩。两人兜马转了个半圈,立定喘息。
何元庆愤愤道:“他娘的!我本来可以劈死两个的,偏生那家伙的铠甲太坚硬——那好像是咱大宋的鱼鳞甲。老子要是也穿着这身甲具,后背就不会挨这一下了。”
阿兴淡淡扫了他一眼:“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再冲一阵。你还有劲没有?”
何元庆哑着嗓子大笑:“你说呢?再试试看!”斧锤相互交击,铿锵作响中,又是一马当先冲出。
阿兴无语一笑,紧随其后。
又是一阵金属交响曲后,阿兴与何元庆再次破阵而出。这一次,倒下了五名金兵,而阿兴与何元庆,一个枪折,一个斧断。两人身上又添了几道伤痕,好在都是皮肉伤。只不过如今两人双骑,却只剩一把兵器——一柄表面布满刀斧劈砍痕迹的钉头锤。
乌延何察脸色铁青,任他再是自信满满,却也没想到这二人如此扎手。没有护甲、没有备用兵器、没有充足体力,之前还刚刚酣战一场——就是这样,还折了己方七个人!大金第一等强兵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弱了?还是这两个家伙强得变态?
不过……乌延何察不愧是沙场老兵,他已看出这两人是强弩之末,体力基本上耗得差不多了,更何况连兵器都没了。要活捉这两个令人狠得牙根痒痒的南人,就趁现在!
“哈……”十三骑再次发动冲击,包抄过来。
何元庆挥动大锤,阿兴干脆连大弓都用上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何元庆一锤给一名金兵开了瓢。而另一名同样使锤的金兵一击便打碎了何元庆的马首,马身侧翻,将何元庆半边身子死死压住。一杆枪尖,两把大斧同时抵在他的脖颈上……
阿兴在这样的劣势下居然还能杀敌——他将大弓套住一个金兵的脖子,飞快转了一圈,弓弦绞收,将那名金兵活活勒毙。阿兴还来不及松手,倏然浑身一紧,双臂受束,动弹不得——居然被人从后面用一根牛皮细索的套马索套住,猛力扯下马来。
阿兴重重跌落尘埃,忍痛回首看去。套马索的主人,是一个眼睛因痛恨而布满血丝的魁梧大汉。
乌延何察!
乌延何察在追随太祖之前,就是一个牧民,套马是其必备的技能。其后南征北战,这项技能更是为他增添了不少战功。最牛的一次,乌延何察用这套马索,将辽国的一个先锋大将生擒活捉了,他也因此晋升到十夫长。现在,在他的拿手绝活之下,这个给他的小队造成重大损失、该死一万次的南蛮子终于被活擒了,乌延何察要让他尝尝被活活拖死的滋味。…;
乌延何察猛抽一鞭马臀,战马一声长嘶,撒蹄狂奔。被绳索栓牢的阿兴,被拖得一路扬尘。
“阿兴!”何元庆眼睛都瞪出血了,如果不是被马压住身子,那怕刀斧加颈,他也要冲上去拽住那根该死的绳子,那怕连自己也搭进去。
在远处屏息观战的阿吉与刘大惊得呆了,随后发出一声大喊,不顾一切冲上前,也不管自己拙劣的骑术与血肉之躯能不能阻挡。
阿兴被拖得皮开肉绽,牙根都咬出血来,一双眼睛熬得通红——那里面,有太多的不甘、不屈与壮志未酬的痛恨……
无论怎么看,再这么拖拽下去,不消一刻,阿兴就要被活活拖死。然后,就会轮到何元庆。但就在这时,坚韧的牛皮绳索突然断了!毫无征兆地断了!
绳索一断,乌延何察险些摔下马来。他气恼地兜马回转,将牛皮索扯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断口处虽然有些参差不齐,但却是焦黑一片,怎么看都不像自然断裂。那是怎么断的呢?箭矢?不可能!没声音也没看到箭支。而且四周地势开阔,一目了然,哪有人射箭。利刃割裂?更不可能,周围分明没半个人影嘛。那叫喊着跑来找死的两个宋人俘虏,也还在五十步之外呢。
难道会是……
乌延何察突然抓过绳索断口凑近鼻子嗅了嗅,脸上的表情就像嗅到了大便……这一瞬间,乌延何察心里掀起涛天巨浪,他嗅到的当然不是大便,而是一丝火药味……
难道是——他来了?
乌延何察猛然抬头,目光穿透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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