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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看见我就一屁股倒地上?
多年的世家教养到底是改变了这个现代人,她脸上不显,极沉得住气的说,“大师傅既然谢过了,那边走吧,你与我家的缘分到此尽了。”
西光自然不肯,甚至这刻全沉浸在相术学究的冲动上,“您务必要让我算卦,小僧并不要钱。”
不要钱,我也不想让人说死我的命。
无论是古代还是在现代,春华都不喜欢让人给算命。
算准了,便会有“这就是我的命啊,太平淡了,没有大富大贵”这样的不满足感;算错了,平白被人从头唾到脚又算什么。
生命本该是自己去奋斗的,它的魅力便在于未知,未知所以才会有希望,才会有憧憬。
“请回吧,命数之道乃天定,凡人何可多泄天机?”
她这么说完,却更让西光下定了心要算这卦:平常的六岁女孩,哪来的这般应答机敏?
便是连说话都条理不清,逻辑不通,这丫头却把他哽得说不出下句。
西光到底又想到,“前会儿,听闻姑娘您家有贵亲礼佛,可否让小僧拜访”
春华一边想家里哪一个下人嘴这么不牢,一边和他说道,“您若这么想,便出此东门,县中不乏有人家礼佛,当奉师傅为上宾。”
这么说完后,也不多说了,直接转身背对而入。
又暗中吩咐说,“他若求财,再给个一百文便可,偏闹的,直接捆了给县尉去,就道是‘妖僧’。”
县尉是自己人,不用通就同气连枝了,这年头被冤打成“太平道”的人还会少?
春华还算客气,总先礼后兵,先全了家里名声,如果他再不识相,遇上无赖也不必客气了。
事实上混江湖的西光哪里就不懂了,刚才进去时候这家小娘子脸上的威吓也不是假的,一边心说,这女孩好生厉害,一边收了钱财走了。
隔天归家好歹又被宁氏留过了午后,刚回来便见她母亲的正屋前院子凑满了奴婢子,春华微皱眉头,身边的吴妈早站出来呵斥这些小蹄子们没规矩。
她却是没心听,一眼望上了母亲正屋里,西光那货,正神叨叨着变成了座上客。
见女儿来了,山氏老远便给她招了手,“我儿,快给过来。”
春华压低了脸,恭恭敬敬地给拜过,其母早让其到身边坐。
她也不推辞,平步地过去坐下。
西光也真是会说话,“这位便是夫人的女公子了,昨日幸得一见,小僧才得了小姐的推荐而来。”
春华想到,我可是让你去别家,可不是我家。
头上戒疤都没一个,这真的是个僧人吗?
却又怕这个时代的常识毕竟和她所知的不同,在没有一击必死的把握下,春华却是什么都没说的,在旁边听。
这西光倒还有几分本事,或者说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佛理佛经什么的倒还能自圆其说,但就因果说而言,这个才在中国思想史上萌芽的学说,西光又不是鉴真玄奘三车这些大和尚,自然也没能讲得精彩。
春华暗自翻个白眼,连百家讲坛的水平都不到啊。
但骗骗这个时代的内院妇孺是绰绰有余了。
她听着听着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西光和她母亲说道,“今日见了您家公子小姐,也容小僧冒昧说一句,汝家小姐天生贵相,比其弟……”她二弟也正被抱在此屋,傻傻地吸手指,“当贵百倍。”
春华眨眨眼想,这个西光来之前肯定把她家的情况给打听清楚了。二弟是个庶子,她是母亲嫡亲的女儿,这话母亲当然爱听。
在给了顶高帽子把山氏奉承开心了,西光才说出目的来,“小僧也略习得些相人之术,何可让小僧一试?”
靠。
回头看她娘,您可别把我给卖了啊!
山氏看着女儿担忧的目光也觉得好笑,说道,“多说占卦问期多是要得好时光,如今已过午,日欲落,今日便作罢。”
这才让春华松了口气。
当晚山氏就口述让人给丈夫写了封信,说到有个僧人铁了心要为女儿算卦,并说女儿比儿子贵相的事。
换做平时张汪一点也不会放心上,当成这人是个来要钱的无赖,然而因去年做过的那个奇怪的梦境,不由有了些多的考虑。
梦中祖父厉声地让他带着女儿去洛阳,而友人的回复“其女当贵”更让他有不解。
两件分开独立看都像是玩笑的事,和在一起,却不由得张汪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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