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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派外门一望无际的山间有一处曾经怎么都不会被注意的山涧,现在无论是谁经过都会放慢速度流连。
初夏时节,山涧里一片玫瑰盛开,红的紫的蓝的一间玻璃房子静静伴着玫瑰花丛,一起沐浴着阳光。
以前这里山涧是一片石头荒地,现在谁第一次经过都想问下:这是哪里?玻璃房中玫瑰花旁那戴着斗篷的女子是谁?
感觉到有目光朝自己看来,君意下意识地拉低些斗篷,继续专心地给玻璃房中的四叶草施肥,屏蔽好心的王婶的唠叨。
“君意啊,不是我说你,这女人可不能耽误了,男人越老越值钱,女人老了可就不值钱了,尤其现在这年头,可千万不能被剩下了,剩下了就真嫁不出去了,你想啊,现在十二三岁的女子都急着找婆家结婚呢,你这年纪当真不小了,我那侄子王子奇真的长得很好的,特别帅,长得特别好”
“王婶,您请回吧。”君意的声音不温不火。
“我那侄子长得很好的,”王婶仿佛没有听见君意的逐客令,反复强调自己侄子长得好,用那种君意配不上她侄子的语气,在君意低头侍弄花草的时候还伸手向掀开君意的斗篷。
因为专心查看三叶草有么有生虫,君意没有注意王婶,不过等王婶的手碰到斗篷的时候她也反应过来了,拉住王婶的手没有让她把斗篷掀下来。
过程太快王婶什么都没有看清,依稀地好像看见君意颈项上有蓝色琉璃项链泛着光芒,衬得颈项的皮肤白皙得很。
“你还挺会打扮的。”王婶道,语气中有了几分放心,又重复着说,“我侄子长得特别好,相貌特别好,皮肤白,就跟这朵花似得好看哎,你这是干什么别我自己会走”
她还在仿佛施舍一般地给君意说媒,君意不声不响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拖出去了,根本不跟她多说什么,抬手指、点穴、拖走。
其实她说什么君意都可以全部当没听到完全不受影响,但她的手指向一朵白玫瑰并且要去摸这朵玫瑰,她的手指离花朵太近了,君意不希望她的气息污染上这朵就要绽放的纯白花朵,而且君意也觉得她呼吸出来的气息对玻璃房内的空气有影响,会影响花朵的心情的。
所以就把她弄出去了。
等把王婶“送”出山涧回来,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从花海背阴处走出,明媚的光被他的俊朗深深吸引亲吻着他每一个深邃的轮廓,他走出来说:“干得好,这种人就不用跟她多说什么,直接拖出去了事。‘我侄子长得特别好’”他惟妙惟肖地学着王婶的语气,“长得帅怎么了?长得帅就稀罕啊,长得帅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一男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真男人靠的是责任二字顶天立地,不过倒也不是真没用,吃软饭还是用得上的”
面对这个比王婶还啰嗦的家伙,君意一样屏蔽处理,专心干活只当他不存在。
被革去外门执事一职之后,君意本可以凭着师傅栖云子的关系选择在灵兽司或者浣洗房做一份活,但君意选择了做灵植夫自己租地种地。
灵植夫没有月例和晶石可以领取,要先交晶石从逍遥派租一块地,播种、施肥、除虫、割稻、打谷很辛苦,灵谷的收购价格不高,碰上天灾人祸很容易颗粒无收,十年里起码有四到五年,面朝黄土背朝天忙碌一年最后还要借米过年。
大多数灵植夫不是逍遥派的弟子,外门弟子记名弟子都不是,他们跟逍遥派就是租逍遥派的地年底交谷子的关系。
灵植夫分三种,一种是玉牌有经验的灵植夫,第二种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才当灵植夫,第三种是君意。
第一种勉勉强强过得不错,逍遥派最好的一批灵植夫一年也有上千晶石的收入;第二种住草房吃猪食,东家借三天米西家借五天粥,混个饿不死的状态;第三种是五年前的初夏才有的,不种稻谷只种花,所有灵植夫都觉得奇怪,偏偏,五年后,第三种是过得最好的。
民以食为天,一天还没有成天飞升就要吃一天的饭,逍遥派有规定,租借灵田的灵植夫每季必须按照租借的亩数向逍遥派出售灵谷,君意一粒稻谷都没有种,还要自己出高价收购灵谷,然后低价出售给逍遥派完成规定的份额。
第一年,她租的山涧什么都没有出产,她低价租的山涧这块地本来就多石少土,早起的灵植夫们总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比他们更早地挑着一担很大很大的淤泥肥土,只看见淤泥移动看不见人,仔细看时才看到一人高的泥土中间一个小小的戴着斗笠的身影,路过的灵植夫纷纷摇头,错过季节了,只能努力等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