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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庞,笑起来时,弯弯的嘴角只会让她有点可爱和狡黠,可那从小病弱纤细的身子,却让她身边所有关心的人都时常忧心挂念,不知道那个纤弱的身影,什么时候便会突然的倒下了。
他永远忘不了,当年还在锦城之时,正值冬日,顾一北身上披着厚厚的皮裘,手中还抱着暖炉,坐在铺着厚厚的垫子的石凳上,望着还在慢慢的飘落的白色雪花。那日,她一脸笑意,漫不经心的随口笑道,谁知道说不定哪天,她就再也看不到冬日的雪了呢?
她在微笑,他也陪着她笑,却是从心里往外的,仿佛被猛地浸在了寒潭里,一阵刺骨的疼,生生的让人揪心……
“……父皇身上的这千机之毒和丹凤之毒,应该也是时日已久了,难解也是自然……”李辰翔平静的说道,依然是没有任何明显的感情波动,“徐斯?”李辰翔突然微微挑眉,看向了还坐在一旁正在那里走神的徐斯。
徐斯微微一怔,有些复杂的看了李辰翔一眼,微微低下了头,心中暗叹。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李辰翔有些戏谑的随口问道。
“一北,”徐斯顺口就说了实话,看到李辰翔感兴趣的挑起了眉,对面的齐澜却在微微皱眉,心下一惊,面色却丝毫不变的立刻又补充了两个字,“毒药!”
“哦,怎么说?”李辰翔不罢休的追问,饶有趣味的看着徐斯,“说起来,徐斯今晚还一直待在顾府里么,莫非,那位顾公子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是真的越来越对那个病弱的顾一北顾公子感兴趣,能和八面玲珑却始终暗藏乾坤的徐斯交好,而且,看样子两人还是莫逆之交,虽说只是个商贾巨富,可是,那个小小的商人愣是不声不响的便一口吞下了整个漠北军的粮饷军备的生意,虽说有徐斯在其中牵线搭桥的缘故,顾一北这人,也着实不能让人小觑!
更何况,那日他一时兴起深夜邀顾一北过来赏花,也是她告诉的他,千机之毒和丹凤之毒,都是只有皇家才有的。虽说这种事情还不算太过隐晦,有心人若是想要查也不是查不出来,可是,一个和皇宫没有丝毫关系的商人,却知道这种事情,就不由得不让他愈发的感兴趣了……
“其实也没什么,”徐斯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突然想起来,以前一北似乎说过,天下第一的毒药,绝非什么千机丹凤,春芽情殇之类的。”想到当时顾一北的说辞,不由得,徐斯原本淡漠的笑容也变得温柔真实了些,看的李辰翔不禁在心里啧啧称奇。
“哦,这么说的话,那位顾公子可是有何高见?”一直在沉默的想南竹的齐澜也颇感兴趣的开口。
刚刚徐斯口中所说的四种毒,他都听闻过,千机丹凤,至阴至阳,自然不消多说。而那春芽之毒,据说会使中毒之人,旧往已经痊愈的伤痕全部慢慢破裂,宛如春芽初生一般,无可抵挡,直到中毒之人全身鲜血流尽而死。
至于那情殇之毒,却是只存在传言中,具体有何症状无人能够说清,纵然有越传越玄乎的可能,但传来传去这么多年,情殇之毒在那江湖传说上却始终不曾落榜,其威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
“一北说,这世间最毒的毒药,其实莫过于农人家应对鼠患时候房屋里随处可见的老鼠药,而非那些什么剧毒无比,一旦中毒便要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求医问药,耗费不知多少名贵药材的奇毒剧毒之类的!”说到这里,徐斯本人也是有些啼笑皆非。
然而,此时回忆,细细想来,却也不得不赞一声终究还是顾一北看得最为通透,世间千万之毒,各有奇妙,然而,能有什么毒,比的上瞬时毙命之毒呢?人说死了,可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任何说辞了。
简简单单,随处可见,却能夺人性命的毒,才是世间第一剧毒!
正是,落子无悔,悔棋不能!
第三十回
…
“少爷,冠玉楼那边,烟荷已经离开了,带着她身边那个小丫鬟晚翠。”苏管事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加上当时顾一北对烟荷很感兴趣,却试图要走那个小丫鬟的缘故,包括苏管事在内的很多人都有些摸不清顾一北的真实意图,“烟荷没有签卖身契,冠玉楼也不能随便留人,不然,等她们出城了——”
“让她们走吧!”顾一北随意的挥挥手,“把派上去跟着的人赶紧的都叫回来,一个个的都该干嘛干嘛去,烟荷那边,以后她不主动出来,你也就不用主动去管她了!”
反正烟荷的身份和任务也都弄清了,南竹的去向也已经知道了,现在比较复杂的是京城里的局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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