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阀割据的局面他不敢改变,对外又曲意迎逢契丹人,自然,那燕云十六州便归了契丹,每年还要进贡大量财物,他也接受了契丹人的册封,对耶律德光称臣称儿,以儿臣自居。
说来真是可笑,论年纪,耶律德光比石敬瑭还要小上十岁,石敬瑭居然甘心当这个比他还年轻的蛮夷的儿子。
他做了人家的儿皇帝不要紧,却把我们这些老百姓置于何地?咱们中原人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更不要说他还割让了燕云十六州。
风云,你可不要小看了那燕云十六州,契丹人得了燕云十六州,等若是中原的门户掌握在他们手上,他们想什么时候进来劫掠便能什么时候进来,若不能收回燕云十六州,中原难得安宁,必然会遗祸无穷。”
李风云大怒,怒道:“这个老乌龟老王八,竟然无耻到了这般地步,咱们清平镇虽说乱了些,但若是有外人欺压到了咱们头上,没得说,大家都会放下平日的恩怨,跟那些外人拼个你死我活,决计没有勾结外人,出卖清平镇的,这种二五仔,即使有,在清平镇也活不过三五天。
这家伙还认那个耶律什么什么为爹,这种事也做得出来,还是不是带把的?”
公孙无忧冷笑了数声,道:“那有什么稀奇,为了得到皇帝的宝座,古往今来,莫说是认个干爹,就算是亲爹,也可以出卖,刘邦也不是说过‘分我一杯羹’之语?
至于燕云十六州又有什么打紧,天下大着呢,少了那燕云十六州,石敬瑭那厮照样能做他的皇帝,至于老百姓要受怎样的苦,又干他何事?”
莫轻言也叹道:“从来史书只记载了逐鹿的英雄,又有谁管过鹿的感受?”
契丹人劫掠不劫掠中原,那只鹿究竟有什么感受,李风云管不着也懒得管,不过在他心中如堵了一口气,憋在胸口非常不舒服,扬起了脖子“嗷嗷”地叫了两嗓子,这才觉得舒服了些,方才道:“也对,咱们清平镇也是这般,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不过像这种不要脸的倒是头一回听到。后来呢,那石敬瑭不是一直巴结契丹人,怎会又要跟契丹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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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因由
莫轻言接着道:“石敬瑭这个窝囊皇帝也没当几年,就在去年秋,这老儿一伸腿,死了(注1)。他的侄子也是他的养子石重贵继位,当了新皇帝。”
李风云奇道:“不是说皇帝都是老子传给儿子么,那老乌龟怎么肯将皇位传给他的养子,莫不是他没有亲生儿子?还是说,那老乌龟其实与那个谁谁谁有一腿?”
杜如月白了李风云一眼,道:“你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哪有你想的那般不堪?”
公孙无忧笑道:“石敬瑭本来就是归化的胡人,传位給侄儿也不奇怪,未必有什么猥琐之事。不过,的确还有种说法。
据说石敬瑭原本是想传位給他的亲生儿子石重睿的,不过,景延广却扶持石重贵当了皇帝,理由是说,国家在危难之际,石重睿年纪太小,担当不起大任,所以,还是石重贵继位比较好。”
李风云挠了挠后脑勺,问道:“景延广又是哪个?他很厉害么?”
“厉害?”公孙无忧脸上露出几丝讥讽的笑容,“一个见风使舵,得志便猖狂之徒,哪有什么真知灼见?相比之下,我倒更欣赏桑维翰,这家伙心虽然黑了点,但总还有些真本事。”
“桑维翰?又是什么鸟人?”李风云抓瞎了,听公孙无忧说话真是累,这家伙从不交代来龙去脉,李风云只能听得半懂不懂。
莫轻言却知道他对时事知道得不多,解释道:“桑维翰是石敬瑭的谋士,刚才也提过他,很早就跟了石敬瑭,石敬瑭对他也很信任,倚为臂膀,割让燕云十六州向契丹借兵的主意便是他提出来的,曾任枢密院枢密使,相当于宰相,所做的事类似于大户人家的管家,不过主要管的是军政。
景延广则是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曾跟过很多人,是石敬瑭的心腹大将,对他非常信任,将安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石敬瑭临死之前,便是托孤给他与鲁国公冯道。石重贵当上皇帝后,他更是手握重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冯道是中书省的中书令,也相当于宰相,可惜此人明哲保身,不太管事。中书省是决策天下大事的衙门,朝廷核心所在,也是起草诏令的地方,前些年枢密院被废除后,其职责都归由中书省负责。”
公孙无忧点点头道:“不错,冯道这人,是根老油条,去尚书省也许更好些,主管中书省,胆子太小,顾虑太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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