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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计划好的。“如果可以,就是用尸体填出一条道路,也在所不惜。”
因为只有鲜血,才能灌溉出征服和胜利。而且亚伦相信,只有在鲜血的刺激下,炮灰才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价值。
第二十五章 征服和鲜血(下)
像狐狸一样狡诈、像饿狼一样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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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冲过隘口,要么接受死亡。鲜血的刺激,冲锋的号角回声彻应,使奴隶兵团彻底陷入了癫狂。
“斯巴达奴隶兵团战斗士气,-500点。无路可退,激发狂暴值100点。”
这组数据之外的现实是。
奴隶兵团、还有狂战士,形成一股亡命的可怕洪流,呵喝、喧嚣、**声里,踩踢着同伴的尸体向前狂奔。像是受到生命威胁的兽群。
快要被人群淹溺的人痉挛地互相摩擦着,拥向前方窄小的隘口,然后在绿熊战士的砍杀下,一个个像木柱似的栽陷在其中。
他们抢天呼地,乞求活命,却陷入狂暴,然后沉没于森冷流动的铁器中间,被碾碎成为一地的血污肉末。
“战争是一场死神的盛宴、更是一场人肉和鲜血的狂欢。”
直到此刻,亚伦方才领悟这句话的深刻、他强迫自己正视战争的血腥,直到熟悉那些颜色。最终不着痕迹地渐渐隐去他的脸色煞白。
亚伦的印象里,斯巴达二十来岁的青年人,他们被教育成冷酷无情的人,所有的相同点完全是嗜血。
斯巴达人提倡青年人培养狡诈的性格——亚伦对待描九的方式,正是斯巴达王狡诈的突显。
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自我认识,“像狐狸一样狡诈、像饿狼一样嗜血。”
亚伦不会忘记不久前训练场上,来自斯巴达长老的忠告,“对冷血杀戮感到畏惧的人,他不能够领导他的人民。所以,吾王、如果你想掌握斯巴达王的权柄,就必须割开他的喉管。”
亚伦将一把匕首刺向无辜的自由民喉咙的时候,这并不仅仅是在执行斯巴达式的训练。
这几乎是一种仪式的开始。在他感受到手中利刃,深深刺进的时候,他就获得了一种自我认识:“斯巴达王的权杖,只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才能掌握。对自由民,和奴隶们进行压迫、杀戮、则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羞辱就是高傲、约束就是机遇。纪律就是自由,顺从就是主宰。斯巴达王必须更进一步认识到冷血和残酷、因为……这就是斯巴达。”
……
位于疯狂碰撞的风口浪尖。
九辫狂战士陷入了彻斯底理的疯狂之中,身体表面缭绕着密集凸显的血管,陷入了狂战士的狂化状态。眼盯着未婚妻描九被癫狂的洪流卷走,连同她的侍从,连同她的战士,法罗悲愤地大声吼叫着,怒睁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之前一把尖锐的铁器刺进肚腹,让他的喉咙间涌满了血水。
九辫狂战士法罗,他曾经警告过描九,勿要接近这个可怕神秘的部落。那种战士直觉,法罗从没有错过。
但现在想这些都是枉然。他的右手紧握着一颗狰狞的头颅,向前投掷出去,强忍着喉咙的血液溢出,在没有拯救描九之前,他告诉自己还不能死。
……
“旧神生命之神在上,求为血腥罪孽,祈恩赦我!”
“新神战神阿瑞斯在上,为了荣耀、为了斯巴达。赐我——不动如山、坚如磐石!”
库鲁什过去对旧神的信仰,不足以让他有负自己的将军职责。
奴隶兵团的价值,大概就在此刻。当他的脑袋发热;一切东西在他眼前起伏和闪动。引导奴隶兵团冲击隘口,眼见到的除了鲜血就是飞溅的肢体。
但不管如何的疲惫,库鲁什似乎并没有把熊族人看作是人类。因为他的杀戮,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根本不管靠近自己的是敌人还是奴隶。
双剑在库鲁什的手中打着战栗,砍进一个熊族人的肩胛。鲜血的颜色在眼前模糊,另一把战剑横削出去,残肢断体的快感攫紧了他的心脏。在恐怖的屠戮战场,他必须发挥所有的实力,大吼着“冲击活命,后退则死!”劈死身边失去理智的奴隶,方能不和别人一样那么轻易地,因为拥挤和踩踏而丢掉了脑袋。
库鲁什的将军使命是前方的峡谷隘口,冲开它,亦或者用尸体填充它。
……
峡谷地形中,斯巴达方阵一旦运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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