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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很少会给我献殷勤的机会呢。”
扶笙觉得好笑:“你不给我找麻烦,便是晴天。”
青时眼眸弯弯似有深意。
天色暗了下来。
街边的商铺纷纷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贩卖花灯的摊贩也都归了位时不时吆喝一声。青时引着扶笙一路观赏,道:“若有喜欢的便告诉我。”
扶笙一挑眉还未说话,青时又道:“花灯会的习俗除了一些猜谜夺宝,花灯诗会外,最重要的还是放荷花灯。”他视线看向一个方向道:“外城有条护城河,水流不算湍急,最为合适不过。”他看向青时:“可在华灯上贴上纸条,纸条之上写下愿望……”顿了顿道:“或是祈求姻缘,写上对方的名字。”
扶笙“唔”了声说:“我可不信这个。着实有些无趣。”说完想到既然青时提出来想必是感兴趣的,也就不想扫兴补上一句“……不过洪荒没有这个,倒是可以玩玩。”
青时抿唇微笑。
扶笙抬头看了看玉盘一般的明月。淡淡的光晕模糊了边缘,显得清冷又柔和。
同在一轮明月之下的鸿钧,此时又在做什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父王?父王?”
“嗯……?”扶笙侧头看他:“怎么了?”
青时说:“父王方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条件反射道,然后抬脚走到附近的一个摊子前,随手取了一盏鲜红色的荷花灯:“就这盏吧。”青时没说话,取了一盏一模一样的,付了钱。
两人走在路上,街上行人不复傍晚,已是几乎摩肩继踵。熙熙攘攘地人群喧闹的不行,扶笙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近乎前世天朝的盛况,也不嫌烦,反而有些怀念。
一路上又逛了几个小店,补充了一番芥子空间的种类。
不知走了多久,便见到了一座灰白色的石桥。
石桥架在一条约摸十多米宽的河上,无数盏花灯将夜晚点亮,河水载着星星点点缓缓流向远方。河道两边分散了许多人,或孤零零,或三两成群。
扶笙与青时两人找了个没人的位子。
看着大红的荷花灯,扶笙犯了难。
好不容易放一次花灯,什么都不写感觉有点遗憾,写吧,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青时倒是动作迅速,很快把荷花灯置于水面上放了。火光明明灭灭间逐渐飘远。本就是深色的纸料,笔墨写在上面并不清晰,况且天色已晚,花灯再亮,也亮不过太阳。扶笙也没有窥探青时隐…私的想法,因此也不知道他在那上面写了什么。
只是难免好奇:“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青时收回目光,侧过脸,黑暗中,那极为出色的面容如同荷花灯的火光若隐若现,他似乎思忖了什么,说:“秘密。”
扶笙无趣地瞥他一眼,轻嗤一声表达不满。
放完花灯,两人便顺着河道散步。
逐渐远离人群,扶笙本就不是话多的人,青时也没开口,便显得有些诡异的沉默。
正想着找个话题,便听青时问:“父王在那花灯上写了什么?”
扶笙轻笑,慢慢道:“秘密。”
青时也没追问,而是陷入沉默。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扶笙想着是不是伤了这孩子的玻璃心,准备告诉他时,又听青时说:“父王紧张的时候便会自以为镇定的转移话题。”
扶笙一怔:“嗯?”
青时说:“那花灯上写的必定不是你所倾慕之人的名字。”
扶笙似笑非笑:“你倒是聪明?”
青时又说:“父王不肯告诉我想必是报我隐瞒的仇。”
扶笙挑了挑眉,慢吞吞说:“看着你我忍不住想到了‘慧极必伤’这个词。”
微微笑了笑,青时说:“不过是自以为是地觉得对父王某方面了解罢了。”
扶笙“哦”了声,尾音拉长上翘。
青时淡定自若道:“若是我告诉父王那花灯上面写了什么,父王可否告知青时你的?”
扶笙自然爽快地答应了,因为:“我什么也没写。只是闲着无聊画了只简笔的小鸡崽。”他颇有些幸灾乐祸:“到你了。”
昏暗的夜晚下,青时神色晦暗不明,扶笙极盛的容颜带了丝神采飞扬,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半晌却听青时轻声道:“玄麒。”
“嗯?”扶笙心想这次怕是把青时惹得恼了,否则怎会直呼他的名讳。
青时淡淡说:“我于那花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