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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格莱先生是如何认识那位夫人的?”达西小姐忽然发问。
莉迪亚也好奇地望着彬格莱先生,特别想弄清楚他是怎么被斯托克男爵夫人勾搭上的?彬格莱姐妹应该不会介绍她们避之唯恐不及,类似于交际花的女人与自家兄弟相识。
“有次下雨天,我出门乘的马车,路上遇到马车突然坏掉,带着孩子无助可怜的斯托克男爵夫人。”彬格莱先生简短讲述事情经过,富有同情心的感叹,“她也是位极其可怜的夫人。丈夫生意失败,因为欠下大笔的债务,偿还不了,就抛下她和年幼的孩子,服毒自杀了。”
听彬格莱先生一解释,达西小姐和莉迪亚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中捕捉到不以为然。俩人的脑子里几乎在同一时间浮出一个突兀念头,斯托克男爵夫人的马车该不会每天都坏在街道上,就等着路过的绅士救助吧?
达西小姐比较善良,不愿把人心想得太坏,觉得彬格莱先生和斯托克男爵夫人的相遇,就如他说的,是一场偶遇。
达西小姐比较善良,不愿把人心想得太坏,觉得彬格莱先生和斯托克男爵夫人的相遇,就如他说的,是一场偶遇。
莉迪亚笑得可爱极了,下雨天,马车坏了,一个可怜无助刚死了丈夫带着孩子的年轻寡妇,遇到一位乐意帮助人的年轻有钱绅士,多美丽浪漫的一场邂逅啊!改天就把它编成深刻的爱情悲剧,讲给简她们几个听听。
“听说她丈夫的债务已经由生前为他做担保的好友,拍卖家产偿还了。”她带着微妙的笑容望着满眼同情心的彬格莱先生,“男爵夫人今后再不用担心债主找上门,逼着她卖掉夫家的祖产偿还债务了。倒是那位好友为了这笔债,几乎倾家荡产,如今跑去美洲淘金了。”
达西小姐惊呼一声,“好可怜!”
紧跟着,她愤愤不平地抱怨,“那个好友只是给斯托克男爵作担保,为什么他必须得偿还男爵生前欠下的债务?那债又不是他欠的。”
达西小姐对法律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不理解为什么仅仅给人作担保,就要帮人偿还不属于自己的债务?应该说像她们这样出身的淑女们,对这方面的事情都不懂,而男人们也不需要她们了解。
彬格莱先生微笑,耐着性子为两位年轻的小姐,简略科普有关担保方面的法律知识,“达西小姐,担保人也不是每个人能做的。首先,他名下必须拥有可以偿还债务的资产;二是他个人的品德必须有保证……”
“这么说,斯托克男爵的好友在为他担保之前,已经知道一旦男爵偿还不了债务,他就必须承担保证的责任了。真的好可怕!我今后绝不敢给人作担保。”达西小姐仍是无法理解担保人和债务人之间简单复杂的连带责任,神色害怕地摇头。
莉迪亚一针见血地指出,“达西小姐,已婚的妇女不能作为独立的经济代理人,所以你无需担心。”
没必要说婚前,未婚女性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归她们的监护人,也就是父亲或长兄管理。即便男性,长子在继承家产前,也通常欠满外债,入不敷出。他以下的儿子们,在家族不能给予帮助的情况下,经济上就更显得捉襟见肘了。
达西小姐听了,顿时松口气,“这就好。”
她不喜欢处理与钱财相关的事情,达西小姐都考虑好了,她婚前会和未来的丈夫定下协议,她的嫁妆今后只能由她的亲生子女继承。
日常经营管理,达西小姐更相信自己的兄长,相信他不会贪图父亲留给她的三万英镑嫁妆。为什么不交给自己的丈夫打理?女家庭教师安涅雷斯太太的忠告近在耳畔,如果不能一辈子都保证丈夫对婚姻忠贞不二,那就必须紧紧抓住属于自己的财产。
看到达西小姐的反应,莉迪亚微微有些失望,倘若女人们都不在意她们没有选举权,只能作为男人附庸存在。婚后不能拥有财产,不能缔结契约,不能起诉,或是被起诉,那她今后做事更要小心谨慎,不能急于冒进。
大不列颠上下议院的贵族老爷们,决不允许女人们爬到他们的头上,撒野。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莉迪亚收拾好灰色的心情,笑眯眯地差使彬格莱先生,“彬格莱先生,麻烦您了。”
她和达西小姐一个心思,不主动接近斯托克男爵夫人,不给她贴上身的机会。
彬格莱先生点点头,走过去催促自家姐妹,达西先生,斯托克男爵夫人他们几个。
达西小姐在莉迪亚面前不掩饰她对男爵夫人的厌恶鄙夷,好心提醒,“莉迪亚小姐,今天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