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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道：“直到害死了我的弟弟和父亲。”

书房里一片沉默。雷古勒斯抬起头，闭上眼，拼命隐忍着那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而柯路克也只是静静地，用一种奇异的神色打量着西里斯。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一瞬间。西里斯沙哑的嗓音再次在书房里低低地响起。

“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的，等我清醒过来，我已经到了詹姆家里。莱姆斯的记忆，也自然留在了这里。”说到这里，西里斯看向柯路克：“你已经拿到了吧。”

柯路克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他认真地盯着西里斯，不放过他神色间一丝一毫的变化。而西里斯也沉默地看着他，任由他打量。

“你已经知道了。”柯路克突然非常肯定地说道。这句话看起来没头没脑，然而西里斯却点了点头：“是的，尽管你现在和那个时候的莱姆斯很相似，但事实上……”

“事实上，我并不是他。”柯路克轻声接下去：“从十四年前起，我就不是他。这个事实，我也是直到最近，才弄清楚。”

“那么，莱姆斯他……”

“他想要利用等价交换的法则保护波特一家，却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和剩下的力量根本支撑不起这样的交换……所以最后，只有赛路活了下来……”

柯路克低声道。少见的，雷古勒斯居然从那平板的音调中听出了一丝不甘。“他的灵魂消失了，我接收了这具身体，代替他活下去……”

尽管已经早有预料，可从柯路克这里得到确认时，西里斯还是感到心脏一阵绞痛。他疲惫地靠在了椅子中，揉了揉额角。

“为什么？”

“从很久以前，我就存在于莱姆斯的身体里。用你们的话说，我是一个死灵。”柯路克想了想，慢慢道：“事实上，我和莱姆斯的灵魂波长是一样的，应该算是同一个灵魂。只不过由于我们原本所处的位面不同，当我因为一些原因来到这个位面时，自然而然就依附在了他的身体里。”

“很久以前？”西里斯不由得想起了那些由莱姆斯教给他们几人的、闻所未闻的魔力使用技巧，神色一阵恍惚：“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莱姆斯第一次发觉我的存在的时候，他五岁。”柯路克并不想继续讨论他和莱姆斯的事情，他将话题导向了最初：“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我要带着雷古勒斯回到属于我自己的那个位面，并且不会再回来。”

离开布莱克老宅之后，柯路克同雷古勒斯来到了阿兹卡班。由于摄魂怪多年的污染，那里的黑暗魔力甚至已经形成了一个循环不息的负能量力场。在回去之前，柯路克和雷古勒斯都打算住在那里积蓄力量，以保证万无一失。

刚刚走进阿兹卡班力场覆盖的范围，柯路克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雷古勒斯。

“怎么了？”察觉到柯路克似乎有些疑惑，雷古勒斯奇怪地问道。

“我不是莱姆斯。卢平。”柯路克眯起眼睛，看着雷古勒斯：“你以前就知道？”

雷古勒斯失笑，摇摇头：“当然不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你为什么不问我？”柯路克皱眉：“你应该有很多疑问。”

“好吧，我确实有疑问，不过只有一个。”雷古勒斯耸耸肩，走近了一点。他微微低下头，看着柯路克那双青金色的眼睛。阴影之下，原本应该属于冷色调的瞳孔居然因此显露出淡淡的温润的感觉。“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们在月圆的时候见过。”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雷古勒斯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柯路克微微瞪大了眼睛：“霍格沃茨的记忆被莱姆斯动了手脚，所以很多细节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个时候，确实每个月圆的夜晚都是由我来掌控这个身体。”莱姆斯身体中的狼毒一到月圆的前后就会发作，而莱姆斯那时还没学会如何用清醒的意志对这些狂躁的魔力进行疏导。所以每当月圆的时候，都由柯路克接管这具身体，保证不会出现意外。而就算后来莱姆斯学会了压制狼毒，每个月圆之夜的交换却也成了两人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想到这些，柯路克觉得自己心中有种微微酸涩的滞涨感。他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微妙的感觉：“可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否在那个时候见过你。”

“我们确实见过。”雷古勒斯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些许得意：“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足够了。”

“如果那时候我们在月圆的时候见过，我怎么没有消去你那时的记忆？”柯路克突然问道。

“啊，那个……”雷古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