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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键。我想,这已经能表达我恶有恶报的想法和此刻的心情了。
孟宪异的来信很简单,依然是假惺惺的一本正经:
柳韵,挫折是人生成功的开始。
你不要因为一天的阴雨而把整个世界认定为黑暗。人是很复杂的,好人不一定整的全部是好事。
建议你,尤其是方子洲,快整一些正常人的正常事儿,千万不要在王学礼和耿德英的案件里瞎扯了!!!
这是我作为一个老校友的忠告!请切记!!切记!!!
看了信,我心里才有了几分醒悟,看来,方子洲对他们情况的掌握一定又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材料也一定是更加真切了。否则,这两个坏人才不会这么苦口婆心地来劝慰我,来和我说好话呢。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把孟宪异的信做了删除处理,根本没兴趣搭理他。
我正沉浸在虚拟的网络世界,暂时忘却现实社会中烦恼的时候,肩膀却被一只男人的大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我被吓了一哆嗦,惊诧地扭头后望,却发现这个男人竟是多日不见的吉普车司机苟连生。他昂着圆头圆脸,朝我惊喜地笑着:“哎哟,您怎么转悠到这种地儿了?”
见苟连生依然是一副直爽无邪的模样,我感到很亲切,便愉快地顶撞他:“我为啥子就不能来?”
“您是大知识分子,咱是工人阶级。现在知识分子有的是钱,咱工人阶级却依然一穷二白。葛总原来说:‘富了不识字的,发了摆小摊的;穷了卖导弹的,苦了凭考分的。’可我瞅着这个时代,已经他妈的一去不复返了!”
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我也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心态,阴阳怪气道:“你的阶级划分可是有问题。知识分子本来就是工人阶级。我现在不但是工人阶级,而且还是地地道道的无产阶级。而且,穷得也只能到这儿消费了!”
第三十章 想说正义不容易(4)
苟连生见我这样说,认真起来:“我怎么听说,你和方子洲傍到一块堆儿了?”
“你这话我听着为啥子这么别扭。方子洲又不是啥子大款大官的,我傍他做啥子嘛?”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真是他妈连人话儿都不会说!”苟连生见我动了气,赶紧做抽嘴巴状,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左右开弓地扇了几下,却没有碰到他脸上的半点毫毛,“我不是挤对你,我是问,您是不是和方子洲好上了!”
苟连生的率真把我的脸搞红了,我支支吾吾地没正面回答他。苟连生见我默认了,感叹一声,说:“其实你是个好人。能和方子洲过日子的主儿,一准儿是好人!”
我只得黑色幽默了一把:“所以嘛,我是越混越差、越混越穷。能理解了吧!”
交谈中,我才得知远飞集团公司的资产已经拍卖给了薇洲摩托车集团公司,而后远飞集团公司的原职工全部以买断工龄的方式与原企业脱离了关系。同样难找工作的苟连生便用买断工龄的收入和多年的积蓄搞了这个小小的网吧,并以此为生。
“谁下岗你也不应该下岗呀?”我非常诧异。
“为什么?”
“你是司机,总在葛总身边转悠,他对你也很好,能不给你安排个混饭吃的地儿?”
苟连生笑了笑:“这些混进来的会他妈装孙子的官儿,把你这么个聪明人都蒙了。老话儿说,伴君如伴虎,我这么个眼里不揉沙子、心直口快的主儿,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见我沉默了,没开口,苟连生一语道破他和葛总的瓜葛:“这老丫挺的一准儿从哪儿听说了,我说过对丫不满的一些话儿,早就把我晾起来了。企业一卖,丫挺的就像原来从一个河南穷小子蹦跶成企业老总一样,又蹦跶到薇洲摩托车集团,蒙了一个白拿高薪、给房、配车、不干活的顾问当,算是没白拍泰国人赵自龙的马屁,这个河南佬也算是泥菩萨自保了,哪儿还顾得了我这个工人阶级呀!”
想那远飞集团公司已经成功拍卖给了薇洲集团,连葛总都不惜以出卖朋友为代价、以身相许般地走了,赵自龙、王学礼、耿德英、孟宪异之流终于以资产重组的名义完成了他们又一次的利益整合,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看来,某些人终于如愿以偿了。”
苟连生也满腹牢骚:“本来准备破产的企业,硬让薇洲集团花一个亿买走了。平白无故出一个亿,本来还以为那丫挺的赵自龙是个大善人呢,敢情你猜怎么着?”
我警觉起来:“难道这里有啥子猫腻儿?”
“这帮丫挺的猫腻大了!敢情,这一个亿不但抹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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