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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的溪水声。卿笛握紧了软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待至小溪边上,卿笛瞧见的是血一般嫣红的溪水。许是好奇,她用手去试探这水有什么异常,竟是被这血水灼伤。不过眨眼的功夫,这血水上冒着热气好似被烧开。
卿笛刹那间明白,这里是怨气的凝结。
灵山又名衔怨山,一半灵气一半怨气。
卿笛不是没有来过这里,昔年她灵术高强,体内灵气浓厚,怎会惧怕这小小的怨气?只是,仅是不同往日。收起软剑,起身去寻找出路。
深一脚浅一脚,荆棘划破了裙裾,万分狼狈。许久,许久只见被这怨气环绕着的林子,卿笛的神智都有几分恍惚。拿出软剑,将自己的掌心划伤,神智才有几分清醒。靠着意志力继续向前走。估摸着过了三个多时辰,卿笛终究是体力不支,昏倒在林子里。
昏迷前,卿笛好像看到了什么。
待卿笛再度醒来时,已经回到锦绣别苑。一旁的椅子上是合衣休息的慕容夜玄。卿笛翻身下床,推开窗子,瞧见宁静的夜色。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夜空。肩上多了一件衣裳,回头,是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慕容夜玄。卿笛笑笑,道:“我睡了几日?”
慕容夜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快的叫人抓不住。他笑的不大自然,道:“五日。”
并未有什么意外,灵体本就沉眠,又是怨气和灵体冲击,歇息久些是常事。卿笛转身倚靠在慕容夜玄的怀里。慕容夜玄登时清醒过来。卿笛娇笑,道:“这一次,是我的失误,不应当不同你说一声便跑出去。”
慕容夜玄定定地看着卿笛,道:“你这是怎的了?”
卿笛眸中的莹亮是他从未瞧见过的。这些日子,她昏迷,上官清和独孤无崖都不在。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之下才命连晟去天宫请来仙医,却无人能将她唤醒。这几个日日夜夜,他都要以为她醒不过来了。若是如此,慕容夜玄做好这样守她一生一世的准备,她在他最绝望的时候醒来,目光清澈地看着他,叫他心中欣喜万分。
慕容夜玄哄着卿笛再去歇息几个时辰。偏偏今儿的卿笛倔强地很,不论怎样都只呆呆地看着他,不肯听他的话。正当慕容夜玄无奈之时,卿笛踮起脚尖,双唇相复。慕容夜玄登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其他的,只是出于本能。
艳阳高照,没有关上的窗子恰好给了它闯入的机会。
卿笛甫一张开眼就被阳光刺到,本能地闭上双眼再张开。枕边人已经离开,卿笛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漱,又命侍婢传早膳。怎奈等了半晌都没有动静。卿笛甫一出门便被惊住。守在他院子里的是天族的将士,为首之人赫然正是连晟。他拦住要出院子的卿笛,毕恭毕敬,道:“请天后娘娘回房歇着,若是无陛下手谕,娘娘不得离开闺房半步。”
卿笛冷笑,这般快就要收回她手中的权。她道:“本座仍旧是琉璃族的王,你区区一个天族的守卫胆敢拦住本座?”
连晟作揖,道:“今儿,是琉璃族新王登基大典。陛下已前去恭贺。且,麒麟仙阁也已归还琉璃族。娘娘,可还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全可问末将。”
“谁给你这般大的胆子,胆敢同本座这样说话。若是你在这般嚣张,莫要怪本座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卿笛盛怒,连晟有几分惧怕,也只得硬着头皮盯着。卿笛同他僵持了许久,见无果,只得负气回房带着。
连晟只觉着自己的腿肚子有些软。
☆、第伍拾壹章 秋思(4)下
卿笛坐在椅子上,全然没了方才的盛怒。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景,却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目光无神。半晌,痴痴地笑,到最后泪蔓延在脸颊。双手捂住脸,哭声抑制不住。哭久了,哭累了,又在那里呆呆地坐了好几个时辰。
夜半时分,卿笛才回过神来,用传心术唤来吟环。
面对屋子外面那如同铜墙铁壁般的守卫,吟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卿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忽然仰天大笑。顺手抄起一个瓷器就丢了出去。碎裂声清脆,惹得连晟带着人冲了进来。对上卿笛冰冷的眸子,他浑身一震。再三作揖,进退两难。
卿笛冷声道:“给本宫滚出去。”
连晟冲吟环使了一记眼色,带着人冲了出去。
眨眼之间,卿笛又复了常态。换上一身淡紫色的罗裙,又叫吟环为她梳了个好看的发髻,略施粉黛,怎叫人挪得开眼。对吟环嫣然一笑,吟环心中大惊。她仿佛又看见那个万年前的柳卿,知晓自己族人被杀,预备做最后奋战的柳卿。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上,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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