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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卿笛那如同母鸡护崽的动作,委实是觉着好笑,道:“麒麟阁主,何时这般护着旁人了。今儿不过是知晓阁主到了这琉璃谷,义彦前来拜访拜访。”
这般破败的屋子,委实没有任何要为主人接待客人的意思,还咯吱咯吱地响,大有下一刻变成废墟的意思。卿笛浅笑,这夙淮选的屋子委实是有意思。
少顷,卿笛止了笑意,道:“智者来此的目的,怕是没有这般简单吧。”
义彦大笑,道:“还是徒儿最了解师父,不愧是我师妹的……”
“住口,义彦,你不配提我娘。”一双美目,怒火中烧。
义彦却是看着愈加的欢喜,他今儿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卿笛的怒火挑起来,白眉轻佻,道:“怎么,本座,说的不对吗?”
仿佛又看见那一年,琉璃宛若枯叶的身子,凄惨地从空中飘落在身旁。一地嫣红的血。历历在目,怎可这般轻易地便忘记。
“没有什么不对。”卿笛大笑,“你有什么错。你有什么错?你义彦从来不会错,错的都是旁人。昔年的父王是如此,母亲是如此。他们都错了。唯独,错的人不是你。义彦,本座告诉你这里是琉璃谷,容不得你撒野。”
义彦的脸色亦是一凛,道:“哪有这样同师父说话的。”
“师父?”卿笛走到义彦的面前,眼光扫过义彦的身子。义彦的脊背一僵。卿笛继续道,“本座同你的情分早就在你了结我父母时便已经尽了。即便你养了本座三百余年,也抵不过那样多的罪孽。离开云雾山时,你便不再是本座的师父。”
义彦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轻叹一声,道:“卿笛,卿笛,这名字昔年还是我给你取的。如今,它的主人倒是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一箫一琴天下绝,却负君卿笛中情。”
义彦惊恐地看着卿笛,道:“你怎知晓这句诗?”
卿笛眼睑垂下,遮去眼中光芒,道:“义彦,你莫要以为本座不知道你给本座取这个名字意欲何为。今时,你若是放我们走,本座便也不同你叙旧。若是你不放,怕是昔年的事情本座今日便要说一个遍。”
义彦的神色一变,甚是嘲讽。他道:“你只是她的孩子。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几分便敢拿此要挟本座?”
卿笛笑的自信满满,那样明媚的笑容灼伤了义彦的心。昔年那个人也是这样笑颜如花。
卿笛道:“本座前些时候,不小心窥探了天册的内容。智者,可还是要本座继续说下去……”
“够了。”义彦暴怒地吼了一声,打断了卿笛的话。他看着卿笛,仿佛要将卿笛拆骨入腹,“滚,本座不想再看见你。若是下次,你再同本座用这种口气说话,便是莫要怪本座替你母亲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义彦的手刚扬起。却是没有想到,卿笛一巴掌已经落在义彦的脸上。声音颇响。一共三个巴掌,义彦的脸上有了淤血。
卿笛还是那般冷静,道:“本座说了,你没有资格提我的母亲。昔年若不是你,本座怎会到现在都找不到母亲的转世。第一巴掌,是本座替我母亲所打;第二巴掌,是怨你在琉璃谷撒野;第三巴掌,是告诉你以后莫要再提起母亲的名讳。你不配。”
义彦不可置信地看着卿笛。那三人亦是如此。
卿笛的目光却落在窗外。屋内诡异地气氛流转。少时,卿笛道:“若是你还顾念母亲,那你便是不该在琉璃谷安排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卿笛念了一个诀,一个打扮异常妖媚的女子就从窗子飞了进来,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跌在众人的面前。
那女子嘤咛了一声,起身就软软地向慕容夜玄倒去。卿笛自然是看不过去的,她又捏了一个诀叫那女子摔了一跤。她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义彦,道:“这般不干净的东西你竟然也往琉璃谷带。只是你忘记了琉璃宫的规矩。”
卿笛用仙绳捆住女子,像是丢垃圾一般将她丢在墙角。冷冷地目光*过去,那女子瑟缩做一团。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义彦,义彦却是别过头,轻声叹息。
卿笛唇角扬起一个笑,道:“既然你的主人都是这般的不想要保住你。本座便也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一掌过去,灰飞烟灭,“我早就说过,莫要让这些污秽之物入了母亲的眼。”
倔强至极,虽是不知为何。卿笛这样的举动委实是惊着了慕容夜玄和夙淮。唯有花绯,不言不语,默默地将外袍从地上拾起来给卿笛披上,道:“阁主,天冷了。”
可是屋外,却是阳光明媚啊。到底,这般灿烂的太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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