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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身上的锦袍方才翻墙时被伸出墙外的树枝划破,素净的小脸花兮兮的,像一只小花猫。头发宛如一堆稻草。卿笛走到床边,将手轻轻地放在阮太后的额间。着实烫的吓人。
“哀家的小卿笛怎么成了小花猫了?”此刻,阮太后悠悠转醒,瞧见卿笛狼狈的模样笑着说道。她抬手想要抚摸女儿的脸,可是手臂怎么都抬不起来。试了几次,还是作罢。
卿笛道:“母后,前几日不是说有好转吗?今日又怎会成这样?”瞧着阮太后这般难受,卿笛心中也是着实不好受。她握住阮太后的手以灵气相护。阮太后脸颊过分的*退去了些。
“咳咳!那有这般容易好?你父皇给我下了这么些年的药。怎么可能说好就好?咳咳!”
“什么?”卿笛愣住了。
在卿笛有限的记忆中。阮太后小先皇十八岁,但是二人的琴瑟和鸣乃是民间佳话。阮氏年龄虽小,却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许多他国使者见过阮氏无人不说,东程国的皇帝娶了位好皇后。可是,到头来竟是这样,竟是这样。
“卿儿,你还年幼。这皇宫之中哪会有什么真情存在?我当年进宫,不过是先皇的妃。后来先皇后殁了。先皇看着我不懂事,才立我为继后。”卿笛将阮太后扶起,取了个枕头,让她靠的舒服些。继续道:“我和你父皇相差一十八岁。卿儿,那时我那样年轻,怎么可能怀不上皇子?卿儿,在你之前,母后曾有过一个孩子。只可惜,被你父皇借了墨妃那贱人的手,小产了。卿儿,那一年,母后只有二十岁啊!若不是如此,母后大约也不会有你这贴心的女儿。如此说来,咳咳,我应是要谢谢墨妃那贱人。可是,那贱人好姐妹的儿子却也战死在沙场上。真真是报应啊,报应。”
这样想来,却又极是欣慰的。说着阮太后又捂着心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卿笛连忙取来水,给阮太后润喉。
“母后。告知卿儿这些,做什么?”卿笛紧抿薄唇。后宫这些不可见光的往事,与她有何干系?
阮太后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阮太后知道先皇疼卿笛,不是因为卿笛是嫡皇女,不是因为是她所生,而是因为卿笛将会保护东程国千秋万世,也是因为那个凭空出现的预言。
“自然是叫你在这后宫之中学会保全自己。母后已经时日无多,管不了多少时间了。许多人,不可不防。在身边的人,有几人可信你自己应当明白。你手上还有玉玺,来日,这便是你保命的东西。”
“母后。”卿笛嗔道。
阮太后道:“卿儿,母后也曾恨过。恨你为何不是一个皇子?若你是一个皇子,母后便也不会为你顾虑那么多。”眼中竟流出泪来。
卿笛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作为女儿,她从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母亲。
阮太后似乎有了些力气,握住卿笛的手,道:“卿儿,母亲如今只希望你能平安度过此生。你这八年的生命,有太多时候处在风口浪尖。记得,这不好。母后如今在,皇帝尚可忌惮我几分。不拿你怎么样。若是母后不在了,皇帝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
阮太后握住卿笛的那只手愈加的用力。在这样的力量中,传达的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女儿深深地担忧。若我走了,这样冰冷的皇宫,我的卿儿,你要怎样的生存下去?
“皇兄不敢动我半分。只要我有玉玺一日,我便会保全自己。母后以后这样时日无多的话切莫再说。”卿笛别过头去。人间八载,第一次,泪水溢出。
“那便是好的。卿儿,你该回寝宫。母后不会有事的。”
卿笛本不想走,可听见门外逼近的脚步声,还是一咬牙,从窗户跳了出去。
阮太后瞧着瞬间不见了的小小的身影,笑了笑,猛烈地咳了几声,染红了娟帕。景姑姑甫一进来就看见阮太后坐在床上,对着她的窗子还是开着的,吹进阵阵冷风。
“哪个不要命的死丫头,竟还开着窗子……”景姑姑一面关上窗子一面不停地念叨。再回头时,阮太后已经昏倒。
“太医,快叫太医。”
这一夜的颐寿宫注定不让人安眠。
窗外,又起了一阵冷风。
☆、第贰话 【02】挑衅
02
自那日深夜瞧过阮太后后,卿笛的醉芷阁更是闭门不见客,就连每日传膳都免了去。太医宣布了她痊愈的消息后,日日陪同柳渊上早朝。
宫人常常可瞧见南书房,宣室两处应是批阅奏章之处灯火通明。翌日,柳渊还是准时上早朝,将国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八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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