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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应该有些交谈有些深远的温馨。
但是,随林平气息的输送,随着那贴在她衣领上的热唇,随着那手轻轻的移动,山妮的身子灼灼的热了起来。不但没能阻止林平手的动作,反而把扎在裤腰里的内衣放开,林平的手于是很机敏地钻了进去,自上而下,滑向那片幽深湿润的去处。山妮闭上眼睛,轻轻地呻吟着,转过身,给林平一粒粒解开衣扣。而后,两人山一样崩倒在那张大床上。整个余下的白天,他们没迈出门坎半步,一次次的开始一次次的结束,或是静静地依偎着听彼此的心跳,两人都成了欲望的囚徒,都不想从欲望的囚室中走出来,只是互相鼓励着朝欲望的纵深处游去,忘掉自己,忘掉窗外的风与行人。
多年以后,山妮回首那一幕,仍能感到欲望力量:既使人快乐也使人害怕,使人中断思想,欲望就那么引燃她青春的激情。
似是为了避开亚玲似的,林平很少上山妮她们宿舍,每个星期天,在林平的宿舍里,他们重复着类似的内容,释放积蓄了一个星期的欲望与热力。欲望与热力,在充满阳光或是寒风乱窜的上午或午后静静燃放焚烧。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过去一向敞着房门的亚玲的房间,亚玲只要回到宿舍,那扇门就被轻轻地掩上了。若有什么事情,山妮迫于那道门的严肃,往往是要犹豫一些时候才敲门。
一位山妮过去从未见过未曾听亚玲说过的年轻小伙子进出亚玲的房间,小伙子很清秀,隔着一扇门与一个厅,他侃侃而谈的嗓音仍源源不断传到山妮的耳边,真可谓是海阔天空,天上,地下。但语气单调平板,仿如在背诵教科书,对这样一个人,山妮不好意思去向亚玲打听,若真的打听,亚玲肯定不高兴,她只不过是拿他消闲解闷而已。
夜里十二点多钟,山妮还听到那人在亚玲房间里大谈特谈南下打工热潮,说南下的队伍如何浩荡,说队伍里的人们又是如何各具特长各怀鬼胎满怀雄心壮志及干伟业的豪情。仿如他就是其中的一员是其中的领队。后来山妮隐约知道那人是亚玲的老乡,在某高校任教。山妮可以肯定的是亚玲决不可能像一个学生聆听老师讲课那样专心地听他讲演。事实上也是,坐在他对面的亚玲手中往往是拿着一本无关紧要的书左翻右翻,不时伴以几缕礼貌的微笑,她的心早已越过眼前人的身影,越过城中的大街小巷与建筑群。她在想为什么坐在她面前的不是林平呢?
后来那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听不见了,再后人那人砰的开了门又砰地关了门走了出去。
山妮正想睡去却听到有哭泣声从夜的深处细细碎碎地浮上来,再后来哭泣声越来越大成了悠长的啜泣,仿如要把暗夜摇醒仿如要把胸中的幽怨与烦闷一哭为快一扫而光。声音从亚玲的房间出发透过门板墙壁虽是拐了点弯最后还是直直震荡着山妮的耳膜。山妮去敲门,亚玲没开门,山妮只得关上自己的房门,亚玲的哭,有些懂得又不全懂。那晚那人吻了亚玲,是一种潮湿而又微微有些冰冷的吻,亚玲感到的是某种动物舌头的不断舔拱,粗糙陌生得令人不耐莫名令人心生不快与厌恶。亚玲当时有泪就涌了上来。那老乡还以为亚玲是激动了。于是去舔亚玲的泪。亚玲的泪越涌越多,扑扑而下。亚玲推开他说。你走吧。很干脆果敢的一句话却被那人理解得有些复杂了,他以为亚玲是不好意思是矜持。捧起亚玲的脸,又一阵雨点似的吻急剧地落在亚玲额上,面颊上,眉上,鼻上,唇上,让亚玲透不过气来。亚玲又推了他一把,却没能推住,只是鼓起了他更深的兴致,在他的轻揉慢摸中亚玲感到的是疼,来自心里的疼。亚玲怒喝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你滚!
那人傻着愣着了那么好一会儿,见亚玲怒目圆睁—他还从未见过亚玲生气,这气使亚玲的脸孔几乎变了形。他不知道让亚玲恢复平日正常的表情是道歉还是赶紧离开。思虑了那么一会,他选择了离开。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学生,他暗然神伤地离开了。
亚玲的表情很快恢复了平静,但内心的平静与哀痛却难以消除,憧憬过无数遍的人们所说的销魂摄魄的无限美好纯洁的初吻就这样发生了,纵使不是对爱情的亵渎,也是情感生活中一个不容忽视的不能原谅的污点,表情恢复平静后,亚玲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狠命地擦洗自己的唇与自己身上被那位粗鲁老乡触摸过的所有部位。
第二天起床后两人在门厅内相见,亚玲冲山妮微微一笑,很快就调转目光,山妮不便问询。从此,两人很难再有初来时阳台上星空下的娓娓叙谈与玩笑了。不明不白的有些生分了。
第四章 结婚
看着山妮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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