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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实在有点难堪。
肩上有被箱子摩擦留下的印记,一条条的,像鞭子打过,不少是边缘棱角磨的伤。
彦木合拢衣服,“别发神经了,我真做不了。”
凌云轻轻的抱他入怀,“疼吗?”
“废话,当然疼了,我说你应该规定每个公司的搬运工不能少于五人,否则,迟早你要变成杀人犯。”彦木发牢骚,“真不知道工会都在干嘛,工人都被你们资本家压迫到这份上了。”
“小傻瓜。”凌云低低的叹息,“你倒会转移话题。”
彦木推推他,“我可是在讨论严肃的阶级立场问题。现在的工会都变成资本家的走狗了。根本不管事。”
凌云笑了,给他整理衣服,“饿了?”
彦木点头,“做什么吃?”
“烧虾?”凌云牵他的手出浴室。
晚上,凌云留他在自己的房间,彦木不肯。
凌云说,“我不做什么。”
“既然不做,你干嘛不一个人睡?”彦木在他的大床上躺下来说。
凌云抱他,与他耳鬓厮磨,“我怕一看不见你,你就又弄得满身是伤。”
彦木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伤,你是少见多怪吧?”
凌云深深的抱紧了他。
“喂,你可别因为这件事又把人炒了?”彦木想起来,这个男人没说话,不会又在策划什么吧?
“你呀,心眼再小点,我会放心些。”凌云叹了口气,“陆礼林和何民兴不同,没有炒的必要。他是个谨慎的人,看见我和你在电梯里好像很熟,以后绝对不敢再动你了。”
彦木重返原来的工作,陆经理旁敲侧击他和凌云的关系,彦木只说以前在凌云的秘书室干过,所以比较熟悉。
以后陆经理对彦木比较放松,也没有追着他打听和凌云的事。
因为官司结束,彦木的工作比调到物流部之前还轻点,悠哉游哉的度过了十月剩下的日子。
十一月,金秋。
碧空如洗,一望无际。
阳光舒展的斜洒在窗台上,小小的吊兰在微风里摇摆。
轻纱温柔的拂动。
凌云在沙发里看书,彦木枕着他的腿翻漫画。
傍晚,从容,安静。
急促的,手机铃声划过空气。
任游从家里回来,受彦木妈妈所托,带了一些衣物给他。
因为任游只是路过这里,要在火车站转车去学校,时间赶得紧了点,让他到汽车站拿东西。
凌云送他到门口,替他整整衣领,“早点回来。”
“拿了东西,超不过天黑。”彦木握住门把手开门,又被凌云拉住。
“小彦,”凌云在他唇边一吻,“我做好饭等你。”
“好。”彦木笑笑,开了门。
饭已经做好,天半小时前就黑了。
凌云坐在沙发上一心一意的等门铃声响。
时钟指向八点,门铃没有响。
彦木的手机关了。
凌云到他的房间找任游的手机号码。
记事本里的电话不多,任游的在第一个。
任游的手机也没有开。
这不是彦木的风格,他临时有变动一定会立刻就通知对方。
凌云下楼,开车沿着去车站的路寻找,每隔五分钟就打一遍彦木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但是彦木的手机始终关着,他也没有到家。
一直开到车站,站里人很多,没有看见彦木的身影。
火车站也没有,任游的火车是五点二十,应该早上车了。
晚上12点,凌云开车回家。
也许彦木已经到家了,只是没听到电话声。
但是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也许他去朋友家,回来的时候,堵车了。
然而,夜里十二点不会有堵车。
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找他?
清晨的阳光和昨天下午的一样温柔。
凌云睁开眼,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等待的门终究没开。
他到浴室冲澡洗漱。
穿鞋子的时候,手机音乐响起。
“小彦!”凌云打开键,叫道。
“请问,是……凌先生吗?”一个陌生的声音问。
凌云道,“是。”
“您在等彦木?”那头的中年男声又道。
“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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