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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说清。胡华君暗叫惭愧,差点又当是岳渊亭无赖故意将死鹞鹰扔进墙来纠缠。
胡华君向女婢要过那短柬看看,又递给夫人和岳渊亭看看,一头说道:
“这是岳兄救下的白鸽传书,好像是情人之间的情柬往来哩。”
他开着玩笑,以冲淡先在谷中倨傲而今却恭善的小不协调。
云紫莺忙吩咐两个女婢道:
“去弄点刀伤药给信鸽敷上,待它伤好了,把那封情柬套回信套中,放它去寻它的主人,莫断了人家姻缘。”
这时迎春、仲春、盛春三人推推搡搡地回院来,互相打趣,仲春道:
“迎春,我看祖笑林那样儿,像是要把你吞了哟,嘻嘻。”
盛春却帮着迎春说道:
“仲春才有福,我看祖笑林的眼睛都落进你衣服里去了。”
“你坏!我撕你的嘴。”仲春不依,要去拧盛春的嘴,盛春忙不迭跑进堂屋,猛见主人坐在那里,还有位客人,忙敛住笑,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迎春和仲春进来,也赶忙规矩站好。
“嗯!”胡华君斥责地哼一声。
“叫你们去办的事,办好了么?”云紫莺问。
盛春看了岳渊亭一眼,不知该不该当着外人说。岳渊亭识趣,忙起身告辞要走,却被云紫莺拦住,恳切地说道:
“岳大侠不是外人,听听何妨。“
胡华君微微一怔,立即掩饰过去。这等大事,怎能当着外人讲。但旋即一想,夫人准是想拉岳渊亭来帮衬一把,他不好阻拦,夫人话已经出口,他只得附和道:
“盛春讲吧。”
“是,”盛春对院主施个礼说道,“我把今夜去日月分舵踩盘子的事告诉了祖笑林,我看那样儿,八成会去报信。”
“你派个机灵点的人盯住祖笑林,看他是否去送信。”
“是。”盛春走出厅堂。
“但这种人难盯,又是本地人,地理路径溜熟。万一盯不上,今天夜里还是得去日月分舵看看动静。如果对方有准备等我们去碰网,那祖笑林必是奸细无疑了。”胡华君继续道。
“岳大侠看呢?这样可妥?”云紫莺小心试探地问。
“呵呵,这个嘛,是你们院里的事,外人不便插言,也不该知。”
“岳大侠见外了。”云紫莺有些失望,收回那点希冀,按正常待客礼数呼唤下人摆酒上来。
第 十二 章 定计判奸(四)
四
岳渊亭急着要回去,说实在的,看见迎春她们,他想起自己的女婢笋香来了。但主人盛情又不便推却,只好任礼数摆布自己了。
掌灯,摆宴,主人夫妇殷勤劝酒。女婢三春环侍岳渊亭身后周到服侍,弄得岳渊亭像欠了胡华君夫妇的情一般。
席桌上宾主酒兴刚起,小婢夏荷急匆匆走来,唤盛春出厅去。
夏荷是盛春派去盯祖笑林的,神色匆匆地回来,定有要事。
“发现祖笑林的问题了?”盛春刚走出厅堂,急忙发问。
“搞不清楚,我叫冬冬注意着大门口动静,见祖笑林出门,我就跟上,到了闲雅楼,祖笑林上楼去,我怕他发觉我跟着,滞了一会儿也上楼去,却不见祖笑林,我在楼下守候了半个时辰,仍不见他出来。回到院子,冬冬说祖笑林已经回来了。”
“哦!”盛春感到奇怪,没发觉祖笑林和什么人联络,但他去闲雅楼兜一圈作甚?
这就是问题、
只不过是不确实罢了。
“你去罢。”盛春让夏荷离开,返身入厅堂,在胡华君耳边轻声禀报了情况。
胡华君面色凝重,自语道:
“看来今夜只好去日月分舵走走了。”
从丈夫的脸色,云紫莺已猜到了情况,盈盈一笑道:
“今夜好月,等于去散散心。”她端起酒杯,“岳大侠,华君,干了此杯,请。”她雅致地噘着小嘴,如小鸟儿饮水一样将自己杯中酒干了。
胡华君起了豪性,对岳渊亭举举杯:
“干!”
二人一口干了此杯。
岳渊亭被酒冲得心中愉快,他暗自佩服云紫莺成熟的处世姿态。
这时三春也得了夫人暗示,一拥而上围着岳渊亭斟酒劝酒。
岳渊亭感于主人盛情,又饮了几杯。望着这对贤伉俪,看着如初绽春花般的三春,他诚挚地道:
“今夜去日月分社,你们务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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