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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
晚饭时候恬儿也没有出来吃饭,父亲叔叔婶婶皆不高兴,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也觉得恬儿这脾气骄纵了一些,怎么的,也不是我的不是,应酬我这姐姐还是应该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晚饭过后去看了恬儿。
这还没走进门就听见有人在哭:“你也可怜可怜你亲娘啊!我拉扯你长大。如今你有身份,满京都里都知道,怎么就拉扯不了你亲娘呢!我在这府里那么多年,究竟算个什么事儿!这千人万人都往我头上踩啊,你亲娘被人这样糟贱,你能有什么体面!”
“母亲!”恬儿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但父亲就是不松口,恬儿横求竖求、变了法子的求,就是求不到,恬儿又能有什么办法啊!你只说我不体谅你,你何尝体谅我啊,你这样闹下去,我那满京都的名声就都变成笑声了!”
我听了恻然,这笔帐啊,长过三千青丝,却如何理得清楚啊!这奉香就这样执著一个名分?这恬儿又把她那满京都的名声当成什么了呢?难道有这样的名声,她就多赢得几分疼爱,连同她母亲一起受益?
我示意燕语,燕语高声问道:“恬儿小姐在么?大小姐来给小姐送礼物呢。”
一时屋内静了下来,好一会喜秋才出来笑道:“见过大小姐,恬儿小姐请呢。”
我这才进了门,恬儿在门边迎我,一脸笑容勉强的我都看不下去,我看她一眼,又看了奉香一眼,则更是满脸的泪痕,掩都掩饰不住。
奉香见我也不行礼,也没有表示,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眼中有怨恨也有畏惧,隐隐还有渴望。燕语看不下去,上前拉:“小姐们说体己话,咱们出去吧,留两位小姐自己说着。”
奉香还想挣脱燕语,燕语却抓紧了她,又伏在她耳边说了两句,才把她拉走了。我见奉香出去了,才上前拉着恬儿:“妹妹可吃了晚饭了?”
恬儿呆呆的,任由我拉着,在桌前坐下了,又哭起来:“姐姐”千语不成言。
我思量之下也说不出话来。
“对不住姐姐,今日没有去迎姐姐恬儿心中实在憋闷,只能跑了出去略散散。在杭州府还好些,回到了这家中,婶婶规矩大,我母亲受不得,常常闹起来”
我也只能软软的给她些宽慰,却不能怎么样。今日的这情形,我倒是看出来了,这恬儿也有一大堆毛病,规矩是不大守的,也骄纵,想必是因为没有女性长辈贴心教育的缘故,但是人倒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奉香,又该如何办?
细枝末节论长短
为避嫌,虎子并没有跟着我们进家门,而是直接进了舅舅准备的小院落。小院落听闻也不是舅舅以往在京中的别业,而是另外购置的。
这一路上我大致听青云给我讲了外祖家在京中的人脉关系。这才明白外祖先祖在本朝开国时候就颇有军功,一直在京中。后来太宗的时候陆续收复了燕云十六州中的中州、歧州两州。但后来忌惮这些有军功的功臣,因此释了外祖家的兵权,并分封到中州,只借着原先的声望安抚民心,另外在中州以外的歧州设了重兵戍卫。这么多年下来,因为皇帝的忌惮,外祖家早已经泯灭了祖先的那股传统,反而以文采见长。话虽如此,到底还算是开国的功臣,到仁宗时候,仁宗对这些老功臣也颇为照顾,陆续也让这些人有些进帐,也就是在京中一带允许些营生。无奈方严的均输法就把这些人统统都打回了老家,舅舅舅妈也颇为心灰意冷,因此京中的许多关系都疏落了。
我到家后陆续收拾物品、发放礼物,这一忙就是近半个月,这其中还间杂着许多家事,因此并没有时间理会虎子,更没有时间心思来思索朝中形势,只能吩咐虎子按兵不动,就算要打听消息也要悄悄不落痕迹的打听着。那位贞娘也暂时安置在小院中,因为她与虎子都是年轻人,为避嫌,我也让莲心豆子过去陪着,也是万一哪天我过去小住也能妥当的意思。
说到家中,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奉香和恬儿。
奉香一开始跟着父亲,父亲一个大男人也同祖父一般不爱理家务,尤其父亲的脾气比祖父更不拘小节,奉香自然里外做主,加之恬儿自小就得人意,奉香面上有光,从来都是别人奉承着的。后来娘亲来京中,也不是娘亲不能干,但她却不是一个轻易弹压人的贤惠女子,加上我并不如恬儿那样让娘亲有底气,到底没让奉香吃什么排头,反而时时因为恬儿受气。到了中州奉香一下子从天上到地下,简直云泥之别,心绪难平是肯定的。而随父亲就任那几年,家中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当家做主的人,看着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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