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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这些条款看上去讲得通就可以了,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一般客户也看不出。只能用“中介公司也愿意多做成一宗生意,多赚一份钱。”来做自我安慰。
交完五千块订金,拿到收据,张鹤让我按照复印件上的条目准备材料,我什么时候准备好,她就可以在什么时候将我的签证申请递交至大使馆。
再见到张鹤时已是九月末,秋老虎肆虐,整整一个月都在太阳下骑自行车奔波。把各种材料送到她手里时我不断在后背生的痱子上搔痒。
“秋天容易生痱子,擦点痱子粉吧。”她建议。
“嗯,擦了,不太管用。”我不好意思的说。
“喝点绿豆汤也行。我弟弟总在秋天生痱子。”微笑仍然抿在她的嘴角。
向她道了谢,吹够冷气,喝了两杯水就告辞。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张鹤像我的姐姐,也许因为她本来就是谁的姐姐吧。
在走廊上想到自己的护照也*天就会送到北京,在爱尔兰大使馆里排着队,等着签证官的审核,再过些日子就可以拿到签证,买张机票就飞到爱尔兰,哈哈!我就是留学生了......
胡思乱想的功夫,听到高跟鞋踢踏的敲打地面,我赶忙回头。是张鹤追出门来,“忘记告诉你,飞世开了免费英语班,你可以去听,这是听课证。”接过后再次道谢。正好前几天买回两本英语学习的书,飞世又开了英语班,仿佛帮助渴睡的人找到枕头,我心里除去对巧合的惊讶只剩感激。
走到电梯口时,忽然醒悟过来似的,英语班肯定是花了自己的钱,哪有什么白来的好事?心里的感激立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吃白不吃”的复仇情绪。
8、英语课和张晨曦的希特勒
和张晨曦的相识是在飞世的英语教室里。说是教室,莫不如说这是一间放满椅子的大会议室,前面置上一张带轮子可推来转去的白板,天花上的荧光灯们欺骗人的眼睛,照得比白天还光亮。讲课的是一个中年外国男人,白皮肤,湛蓝色的眼睛藏在金属镜架后面;金黄头发,可惜所剩无几,前额和顶部已经可以反射天花上的灯光,只是没有清朝子民的大辫子做装饰;个子将近一米九,身材瘦削,显得更加细长;身上黑衬衫烫得平整,给人以一丝不苟的感觉。
我看着手表提前半分钟走进教室,拣了一个后边靠墙的位置坐下,三十秒后,他准时进来上课。高个子在白板上写下“Tamas”目光扫射众人后,又转身写下“Thomas”,进而字正腔圆的用英语说道:“第一个,是我的德国名字,第二个,”他用白板笔在名字下面划一条浪线,“这是英语的拼写,我是德国人,叫我Thomas(按译音,托马斯)。很高兴认识大家。”嘴角只微微上翘,好像十分吝啬自己的肌肉活动,但并不给人以傲慢的感觉。
坐着的学生们似乎十分紧张,可以理解,毕竟第一次与外国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相信我们的义务教育不是十分失败,所有人应该都会说“Nice to meet you。(很高兴认识你。)”,但是,二十几号人给托马斯的只有一片寂静,他像站在一片坐满活死人的墓地里一样,感觉并非恐怖,该是相当尴尬。
托马斯放慢语速又重复一遍“很高兴认识你们”,音调稍稍提高两个半分贝,蓝眼睛依旧在眼镜后面期待着,感觉像躲在洞里的动物。这次有效果了,人群中零星蹦出几句“Nice to meet you。”,虽然羞涩,但至少迈出勇敢的第一步。托马斯点头肯定前排几个女生的答语,更像是感激她们的捧场。
其实,我也会说这句话,只是不好意思讲出来,倒不是因为面对托马斯这个外国人,而是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不熟悉的人面前讲话,尤其怕被那几个漂亮的女孩子笑。又是从小听着“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长大,别人还没行动,怎么好如此唐突的首先表达自己的想法?
德国人在白板上写出几句简单的见面用英语,像“你好。”,“你好吗?”,“我很好,你呢?”,“天气不错。”,“谢谢。”,“再见。”等等。写完就开始找不同的同学做简单对话练习,一般的学生也懂这几句,托马斯没遇到什么解释方面的挑战。英语课依旧在不温不火的继续,甚至有些闷得无聊,让人想睡觉。
讲完这几句,他开始讲进一步的沟通句式,两个句型:“what is your name?(你叫什么名字?)”和“My name is…(我叫......。)”。领学生读两遍之后,托马斯开始做自我演示,类似小品里一个人扮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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