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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好手,听说就有人曾向如意坊买过失踪亲人的下落。
不过这种事听着有些玄乎,虞念清当时觉得这不过是如意坊为了出名而博噱头,现在却有点心动。
许宁云在旁边又补充说:“如意坊的东家你也知道,就是镇国公府的梁知舟。”
“梁知舟”这三个字灌入耳中,她心中多了些异样的感觉,却没有开口。
许宁云便继续说:“这个人邪气得很,又喜怒无常让人猜不出想法。但是听说他和现在的镇国公夫人不太对付。你要是想退亲,说不定他会帮你。”
梁知舟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子,他的生母病逝后没有多久,镇国公就将原本的良妾杨氏扶成了正室,他因此对杨氏极为不喜。而镇国公对这个长子寄予厚望,却在不知不觉中将这个长子养成了阴鸷暴戾的样子,整日里和一群二世祖混在一起。
京城人提起梁知舟时,总是嗤之以鼻。可前两年他不知怎么突然入了皇帝的眼,一跃成了天子近臣,行事越发无状,让人轻易不敢招惹。
“不过他现在不好见,你若是想找他帮忙,可以先去如意坊问问消息。”在她离开时,许宁云提醒。
虞念清凝眉,手中帕子被揪成乱糟糟的一团,最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虞念清对梁知舟这个人的感觉很复杂。
这两年因为和梁景明定下婚事,和杨氏走动也比较多,自然也从杨氏那边听到了梁知舟的不少传闻。传闻有很多,早先是打他了长公主儿子,后面就变成了出入赌坊青楼等地,又或者是强抢了良家女子。
她虽然知道这些传闻里面水分比较大,但还是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大好。她欣赏的类型是她父亲那般,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心中怀着家国大义对同样对家人很是关心。
梁知舟完全就是反面例子。
但是很少人知道,在她要和梁景明定亲之前,梁知舟曾经来找过她一次。
那是四五月里,城外槐花盛开,一串串雪白的花穗从郁郁葱葱的木叶间钻出。她带着篮子去采槐花,瞧中了一串饱满如云堆的槐花,垫着脚够了几次都没有够到。
这时候旁边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松松将槐花摘下,然后轻轻放在她的篮子当中。
虞念清有点被吓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向来人。
那时的梁知舟少年气十足,挺鼻薄唇,面冠如玉,站姿松垮却肩背挺直,仿佛一株向上肆意生长的松柏。
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就听见男人精准地叫住她的名字,“虞念清。”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月下松林间淙淙流水撞击岩石的声音,问出来的话却很直白,“你是不是要和梁景明定下婚事了?”
这个问题有点冒犯,虞念清觉得莫名所以,但看在他是梁景明哥哥的份上,还是点点头。
日光穿过林叶间被削减了大半,只落下一地斑驳的阴影。
他站在斑驳的树影里,一双眼睛充斥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声音沙哑,“那你……你喜欢他吗?”
那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及喜欢。
她觉得和一个男人提及喜欢很是奇怪,原本不准备回答,就听见男人站在原地又重复一遍“你喜欢他吗?”
她对梁景明称不上喜欢,但肯定是有好感的,再加上小时候被梁景明救过,两个人也快要定亲,她没有任何理由说不。
所以她理所当然说“喜欢啊”然后毫无犹豫地离开。
也不知道是为何,她往前走了百来步时,下意识回头朝后面看了一眼。
梁知舟就站在高高的槐树之下,身形不曾变动地朝她看过来。
他的身后是灿灿阳光,是满树槐花,是长风吹来时被掀动的衣角。
这原本应该是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她却不知怎么记到了现在,甚至在旁人提起梁知舟三个字时,心中还多了一点莫名的感觉。
她正在沉思当中,小满掀开帘子上了马车,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姑娘,刚刚奴婢去问了如意坊的管事。管事说最近东家不在,若是有事的话需要再等等。”
“没说去哪了?”
小满面上有点儿古怪,“今儿像是出门了,但是明天像是唐家的公子做东,晚上的时候去醉梦楼听曲儿。”
醉梦楼是烟花之地,楼中姑娘都是从小培养,颇有几分才情。醉梦楼便成了一些权贵消遣的地方,很是受人追捧。
她倒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