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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里光线不是很好,暗暗的,里面杂乱无章地堆了一堆若原叫不出来的东西,看样子都是一些铁打或木质的工具,有大也有小,一些东西放在偏僻的角落里,显然很长时间都没被碰过,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店里有扇小门挂着布帘,只有半截门高的长度,门是大敞着的,从布帘下面露出的空间若原看到屋后面的后院里堆放着好多麻袋,有一袋歪倒了,黄色的沙子流了一地。
邓开掀开布帘大步走进后院,挑了一个麻袋抓起里面的沙子搓了搓,若原站在他身旁好奇地问道:“你要沙子干什么?”她以为画壁画的话,只要准备颜料和笔就行了,或者,为了在较高的地方画,还要准备梯子?至于沙子,又不是要建房子,买了能用来做什么?
“给墙打底,要抹上泥灰。”
若原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是了,画壁是要提前做好处理的。
“要这两袋吧,再加一袋细砂。”
每个麻袋都有半人高,邓开算是大鲁的老顾客了,他便把家里的板车借给了他。邓开将麻袋拖上车,抓住车把前倾使力,胳膊上的肌肉都隆起来了,若原也跟在后面帮他推着车。
街上人虽不多,但道窄,两人慢慢地拉着车往回走。
去新殿的路上要经过董家,若原正要和邓开提议到董家喝点水歇歇,就见李管家从董家出来了,一脸的不快。
“哎?李管家,你不是回王府了吗?”
李管家抬头,看到是若原,一跺脚:“嗐,我还以为你回来了呢,来来,跟我走,王爷找你去给夫人画像呢!真是,跑来跑去的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撑不住了。”
说着自顾自地匆匆往前走。
若原摸摸鼻子,想起来贞王是有说过这回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招她去了,便向邓开告了别,快步赶上李管家。
邓开黝黑的脸上平静无波,看着若原和李管家消失在街口转弯处,才拉着板车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第二天,若原穿了身利落的男装出现在扬云殿。
从昨日与邓开的交谈中,若原知道她对于壁画的绘制工艺了解得太少,一个好的画师,不仅要有高超的技法,对于绘画载体的熟悉也是必须的,只有充分了解了载体的特性、绘制过程的特点,才能在不同的界面上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本来还算干净的殿中此时一片狼藉,泥沙和麦秸秆到处都是,还有湿湿的泥脚印。邓开正拿着抹子往墙上抹泥灰。若原凑近看,发现他往墙上抹的泥灰里还掺杂着砂子和麦秸秆。
邓开发现若原站在旁边,看她一眼,又默默地接着做自己的事。
殿中一侧有人在喊:“这片墙干得差不多了,赶紧把泥搅好了!”
若原好奇地晃过去,看到他说快干的那面墙上正是跟邓开正在抹的一样的泥灰,上面还划了整齐的斜纹。
旁边有人粗鲁地撞了她一下:“让开,别挡道啊!”拎着一个装满了灰浆的木桶把若原从墙下挤得倒退了好几步。
一声幸灾乐祸的冷笑在耳边响起。
若原冷冷地瞥了眼程昌,走回邓开身边。
“我也来帮忙吧。”若原也拿起一个抹子,对邓开说。
“嗯,随便你。”
虽然这活干起来很简单,但时间长了胳膊会变得很酸,若原放下胳膊,甩了一下,邓开仍闷头干着活。
“涂泥有什么用呢?”她搓着沾在手上的泥灰问道。
“这都不知道,哼,还跑这儿干嘛?”程昌抱臂一脸不耐:“想把我们都拖累吗?你知不知道这可是给王爷画的,要是被你搞砸了,我们都要因为你受罚!我看你还是早点滚吧!”
“程昌!住嘴!”邓开沉声喝道。
“哼。”程昌一脸不忿地扭过头。
若原气得冷笑:“你自己不行就不要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没用!”
“你说谁,说谁呢!”程昌脸一下子就红了,发着怒就要冲到若原身前,被邓开拦住,训道:“干嘛呢!你给我回去!”
其他人也都被这里的争吵吸引了过来,几个人拉着程昌把他往外拖:“和一小女孩争什么啊!”
他忿忿地大声骂着:“老子就是看不惯,这是能让她儿戏的吗?”
若原冷着脸看着程昌,忽而朝他说:“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见我年轻就直接否定了我的能力吗?殊不知世上多少伟人都是少年成名。你,”她指着他说:“根本没打算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