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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坐在这儿的吗?混账东西,身子都入了土半截儿!愈发连句话都不会说了吗?”
林旋儿见了眼前的场景,只觉一瞬间便在云端和谷底来回了千百遍,只看着地上的鸡汤,怅然若失,她还真希望这婆子所说是真,此刻太太已经死了!
那婆子这才擦了一把汗,颤颤巍巍往自己脸上扇了一下,哭道:“太太饶我这一次吧!那是我慌了,一时口急,说错了话,清羽那丫头,投井死了!”
“好好的怎么就死了!细细说来!”云夫人听真了,镇定自若,又吩咐婆子道:“将这事情经过都说了,再莫口出浑言。”
那婆子嗫嗫嚅嚅了半日,才道:“方才我在井口打水,只打算烧些滚水儿给太太奶奶姑娘们用,谁想刚站上去,背对了院子用桶儿打水,只觉后头一个人猛地抱住我就是一阵乱摸,口中亲娘肉的乱叫,我只当遇到登徒子,便举起木桶就打,又大叫,二门外该班的婆子们听了我的叫,也过来帮忙,按倒了来人一看,竟是那倒夜香的蒋大茂,浑身酒屁臭气,直冲着我涎笑,已流得满口哈喇子,众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他吃酒,只当他又发酒疯,就放了他,他就跑到井口往里瞧,又往里头乱叫。”
“嗳哟哟!”赵嬷嬷敲了一下她,忙道:“你平日里也算是个会说话的,怎么这会儿倒拙口笨腮的了呢!张口一句你怎么的,你怎么的!没看到太太只问你清羽怎么了?快捡那重要的说了来!仔细再多一句废话,太太打你的嘴!”
婆子忙点头应了,脸上又是汗又是泪,少不得又讨饶一回,这才又道:“大家见有些奇了,便找来火把往井里看去,之间一具浮尸漂在上头,忙捞了上来细瞧,正是清羽!”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玉姗只觉浑身瘫软无力,心中也觉得自己在打发清羽的事情上是急了些,只想那小娼妇也不过是个烂人,谁想竟会又这样的心性儿,不到一日,竟投井死了!心中如此,表情也不自在,只闷闷地站了一旁。
云夫人见她如此,只轻笑一声,又见众人吓得脸色煞白,对那婆子道:“得了!咱们又没有打她一下儿,如今竟想不通做了这样的混账事儿!弄脏了咱们的门楣!真个是个下作人!”
稍顿了一顿,又道:“你现在到外头去,把这事告诉大爷、二爷知道,他们兄弟在万芳亭吃酒,让速去报了官来,看真了确是投井死的么,若是,趁早烧了尸身找个地方埋了,若不是,就光明正大抓了凶手来!咱们林家几代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儿,她先前在我屋里当差,连打都不曾打过一巴掌,如今不在跟前,更别有闲话才好,她在府中偷东西咱们也不计较了,还赏了她一门亲,她不仅心怀感激,还做出这种事来!去吧!”
婆子应了,忙着去了,众人都惴惴,再没有吃酒闲话的心思,云夫人便让众人都散了,又着玉姗一人留下。
玉姗心事重重,只闷闷地跟着到了琉兰苑。
一进屋,云夫人便让赵嬷嬷带了所有的丫头媳妇大门外等着去,独留下玉姗说话,玉姗本就有些心虚,见云夫人留下自己,只当她要责备自己做事不周到,闹出人命官司来,心中有些惶恐,竟不自觉滚下泪来,口中只喃喃道:“娘。”
云夫人坐了,才道:“倒碗茶来吃!”
玉姗忙上前伺候茶水,又递了些果子过去,云夫人只接了茶,吃了两口放在桌上,浅笑道:“不过死了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你哭个什么?”
玉姗不敢说话,只低头看着脚尖。
“你嫁过来三年了,我做婆婆的从未教过你什么,如今我教给你只一件,我也只说这一次,你给我记牢了!”云夫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指着面前一个七彩琉璃碗儿问道:“这是什么?”
玉姗据实说了。
云夫人冷笑道:“不对!这是西汉铜鼎!”
玉山错愕难当,只抬头看着云夫人,不知所措,那确是七彩琉璃碗儿没错啊?
卷一 昔日又复来 55。结亲
这个答案很显然不能让云夫人满意,她咄了两声,浅笑道:“世人都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从这话中听出了什么?”
“那是对书呆子对女人的鄙视,媳妇儿听着心中并不爽利。”玉姗据实回答,心中却仍在暗暗思忖,方才云夫人的一番话究竟语出何意?
云夫人笑了笑,才又道:“事皆有两面,历来人们都说的是这个意思,可要我来说,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女人的厉害让他们无法忽视!”
玉姗噎住了,只看着云夫人,那眼睛中露出的一丝光,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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