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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信中没说。”我的没说有两层意思,一,岳乐受伤了没说,二,那么危险的象阵,岳乐也没说,现在我只是从拉瓦纳的嘴里听说,可也觉得后怕,要是那箭再射偏一点儿,岳乐,保不准就跟尚善一样,回不来了。
“王爷只是在给皇上的军情中提到了象阵,不过受伤的事也是只字未提。”
“额娘,”玛尔浑看出我的担心,他把话题转了,这一点跟我像,我这辈子做的最顺溜的就是换话题,“额娘,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阿玛回来了,对了,昨天在卢沟桥的时候,皇上还给阿玛赐了一首诗。”
“赐诗?怎么没见到。”孩子乖巧的把话题转了,我也不能缠着那个沉重的话不放。
“皇上说要等裱好了再给。”
“那内容记得吗?”
“记的,大开册府纪元功,伐罪安民将略雄。伫见天潢蒙上赏;明光高宴赋彤弓。”
元功?
“那你阿玛高兴吗?”
“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也笑,但是那首诗阿玛一直不敢要,说那都是皇上指挥得当,将士们用功,自己不敢贪功。皇上就说是阿玛嫌他的字丑诗不好所以不要,阿玛这才接了。还有,皇上让阿玛重掌宗人府,说宗人府是管理宗族事务的,阿玛现在辈最高,齿最长,功最大,除了阿玛谁能担得起宗人府的事呢。”
我从孩子跟拉瓦纳的嘴里知道了很多岳乐没有告诉我的话,或者说是没来的及在前一天晚上告诉的话,因为那天晚上我解开岳乐衣服看见他胳膊上的伤疤时,我就埋怨了他的见外,他说那是还没来得及说,我姑且信了他的话。
康熙十九年,初(四)
原以为自己跟岳乐的后面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一点儿点儿的变老,看着孩子们长大娶妻嫁人生子。可是我们是人不是神仙,我们预测不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在等着我们。
我记的,那是岳乐回来之后没多久发生的事,蕴端拿一把刀子直接就捅进了岳乐的心。后来虽然没事儿了,可是岳乐对于蕴端却背上了感情上的债,那也是他后来从来不会重声对蕴端说话的原因,他觉得自己亏欠孩子的太多,可是那是他的错吗?我劝过,可是没用。
其实,那天天气很好,春天,正是春暖花开、寻青问柳的节气。可是我没那个福分,岳乐在家歇了几天就跑到宗人府去弄那个碟谱,忙的连脚都不沾地,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陪我,他那个人一向那样,做起事情来就把这个家给忘了。倒是吉日格拉比我有福气,一大早就跑来告诉我说是玛尔浑要带她去北海子那边钓鱼,散心,问我这个做额娘的同不同意,儿子娶了媳妇就是媳妇的人了,我这个做额娘的哪有什么不同意的,笑着放了人,把吉日格拉高兴的,转过身往外走的时候还冲着我笑,刚好和低着头进来的岳乐撞了个满怀,公公满脸的尴尬,儿媳妇一脸的红晕,我这个做婆婆的在旁边看着傻乐。
“你也是,也不说一声。”岳乐没坐下,就站在外屋书桌前面说我。
“我怎么说,我又不知道你低着头算计呢,不是说要去宗人府,怎么回来了?”我坐在里屋的榻上看着他。
“中午不一定回来,你就不用给我留饭了。”
“药吃了吗?”本想着让岳乐在家好好调养调养,把那个病根彻底去了,可是岳乐这个病还没来得及抽丝就又忙上了。
岳乐都走到房门口了,听我说这句话,回过头笑着说:“来不及了,我晚上回来吃,再说我白天一点儿事都没有。”
“晚上就折磨我一个人。”我故作生气的说,岳乐也没当真,笑着走了。
岳乐从前线回来,总有人得过来问问,云海露是第一个,她来的时候带着她的儿子雅布。蕴端那天就是跟雅布先打开了架。
我跟云海露正在我屋子里说着话,塞布礼急匆匆的走进来,他今年也十六了。
“给婶子请安,给额娘请安。”
云海露打了我一下,言语中是埋怨跟嫉妒,其实我知道那是跟我说笑呢,“呦,你看看,还是你教子有方,这一个个的长的好不说,多有礼貌呀,羡慕死你了,不,是嫉妒你。”
我呵呵笑了几声,“长的好跟我教不教有关系吗?”
“哦,没关系,跟你们家王爷有关系。”云海露又不正经了。
我当时没注意到塞布礼的表情,许是他实在等不及了,从我跟云海露的话里插了进来。
“额娘,婶子,蕴端跟雅布哥哥打起来了。”
两个人打架的缘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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