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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不知道是不是是舆图?”说完我自嘲的笑笑,“我不懂,让您见笑了。”
“没错,就是舆图。”他重新坐下来,听完我的后半句话,他也笑了一下,“福晋,不懂搁您这儿那是应该的,可是搁十八阿哥那儿就不是应该的,他是男孩,而且是宗室,估计您也没想着让他科举出身当个进士,等他十五了,那郡王的帽子铁定等着他呢,所以四书五经,我不教他,这些他长大后自己就会明白,而且这些东西换个师傅教的绝对还比我好,可是三川五河就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都能教的,王爷请我的时候就说白了,我不是给蕴端教识字跟默书的,我是教他这些在外人看来是闲东西的东西。”说完,往椅背上一靠,看着我。
我琢磨着他说的话,嘴角扬了扬,这个陶之典真跟别人不一样,听他的口气,岳乐在这件事上也是奇奇怪怪,他说的是没错,蕴端只要一满十五岁,郡王的帽子就戴在了头上,可是哪个师傅教书不是教四书五经,只有他,偏偏例外,这样的教法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福晋,”他给我时间想了一会儿,估摸着我已经能消化了他刚才说的话时,才开口继续说,“刚才那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跟他接触了一段日子了,觉得出,蕴端关于王爷的记忆很少,一个男孩子第一个崇拜的对象就是自己的父亲,没有了这个对象,人生会缺失很多,所以我才叫蕴端画的是湖南跟江西的舆图,跟着这些图上的点,蕴端就能知道自己的父亲身在何方,多少也能了解一点儿王爷。”陶之典说到中间那句“一个男孩子第一个崇拜的对象就是自己的父亲,没有了这个对象,人生会缺失很多”的时候,他的声音沉了一下,旋即恢复了状态,可是我还是听出来了,这个人的背后也有故事。
等他说完了,我问了一句,“那您离家这么远,就不害怕令公子缺失什么了吗?”
“他?”陶之典显然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他只用一句话就把话题挡住了,“福晋,我成亲早,都是有孙子的人了,孩子,”他哼了一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已经不会缺失了。”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该说的他都说了,再说下去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我不愿意听一个男人抱怨自己的妻子不好,再不好,家还不是她管着,当着另外一个女人抱怨自己妻子的人,是我最讨厌的人。这个观点的形成跟我自己的婚姻有绝大的关系。
陶之典没抱怨,这是我欣赏他的第二个理由,第一个就是他的那个三川五河的理念,退一步讲,我不信他,我也相信岳乐的眼光。
陶之典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狂傲,话多,还有点儿阿玛经常说的汉人读书人的酸腐,后来荷花池边的一席谈话,让我更是对他退避三舍,可是今天的这番谈话让我对他改变了看法。
“好香呀,福晋,这是什么汤?”陶之典在我想事情的时候已经把放在桌子上的汤罐打开了。
“是猪肚山药汤。”
“好东西,谢福晋了,久闻其名,就是没喝过,今天可算喝着了,孙老先生的《千金·食治》里说猪肚能断暴痢虚弱,《本草经疏》里也说猪肚,为补脾胃之要品,脾胃得补,则中气益,利自止矣,好东西。”陶之典又开始了他那个动辄引经据典的毛病。但从他话里听的出,他是个杂家,可能岳乐要的就是他这个杂字。
我笑了一下,话说到这儿本也就止住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是我没想到的,陶之典要跟我单独谈谈,关上房门,单独谈谈?这本身就是一个近乎于无礼的要求。
康熙十七年,夏(六)
“陶先生,这合适吗?”,关上房门,单独谈谈,不合理法,也遭人议论,就是我跟岳乐两个人白天也很少关门。我的这句话其实是拒绝。
他摸摸后脑,无声的笑了,“是不合适,是我莽撞了,可是话还是想跟福晋说说。”
灵丫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这当口想起来小厨房还有给各位小主子的汤水,我这个做福晋的还没张口,她自个儿就带着四儿下去了,是不是我真的太宽容了,宽容的连灵丫儿都忘了我是主子了?不过,好的是,灵丫儿出去的时候没关门,要是真关上门,指不定有什么话传出来,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呢,宗室中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话头。
“人都走了,算是前半个要求达到了,先生要说什么?”我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其实我是想把椅子往后拉的,可是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合适,那样一做,倒真显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了。
他现在倒不说话了,只是眯着眼睛,像是看我,可是又不像,我们两个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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