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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剧烈的发烫。
“抱抱我吧…”他假装轻松的笑笑,冲她张开双臂。
橙子没敢动,她怕抱住了,就不想放开了。
那怀抱她尝过,温暖得能够治愈所有的伤痛。
可她终究是负了他。
卫渊的眼镜下面滑下一行热流,但很快就被他擦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弄得这么伤感嘛。”他捧着她的小脸,用拇指截断她脸上的小溪流。
这个鼻尖,这个嘴唇,这双眼睛,他曾经幸运的拥有过,这就足够了。
他们说,爱一个人是要看她幸福,或许说起来太伟大,卫渊不屑于此。
那日祁限载着她停在他的楼下,告知她知道了所有的秘密,站在高楼向下望去,那是卫渊一辈子最大的懦弱,和羞辱。
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个怯懦的他,早已经失去了继续爱的资格。
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幸福。
卫渊突然严肃的弹了弹她的脑门,很拽的说道:“不抱就不抱吧,马路上这么多人呢,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我的,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夏予橙,我们分手了。”
橙子呜呜的哭着,不住的点头。
“这么长时间才给你个交代,是我不好,但我实在是嫌弃你,从一开始就狠狠的嫌弃你…你这个,结过婚的小女人…”他的大手搭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拍了拍,就像是恋爱时他们欢闹一样。
橙子哭得更厉害了,不停的点着头,眼泪落到地上,也不顾火车站的人多,肩膀剧烈的颤抖起来,哭声也渐渐变大。
卫渊,你真傻,就连分开,都不把自责的机会留给我…
“好了,我该走了,我又不是不回来的,你记住了,以后什么事都不要怕,祁限是你的丈夫,而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亲人。”
卫渊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哭成一坨的她塞进去,关上了车门。而橙子,却始终像个刺猬一样蜷缩成一团,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要。
人从一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选择。
卫渊深知,她也明了。
卫渊紧紧地攥着拉杆箱,指甲处泛起惨白,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车,缓缓的发动了引擎。
再见了,我的小女人,我唯一爱过的,永远爱着的,小女人。
他正欲转身,却听到一声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远远的叫他。
她从开出去好远的车窗里探出了半个身子,狠狠的朝他挥着手,像是即将单飞的小鸟一样倔强的张开翅膀。
像是小鸟一样,张开翅膀。
“卫小白——”她挥舞着手臂,泪流满面:“卫小白——再见——”
三好男友卫小白,再见。
第67章
【104】
上帝总会把最宠你的人;用各种理由带走;亲人;爱人,最后变成一段;闭眼清晰,睁眼失落的回忆。
卫小白走了,杭姐走了;丹丹身在囹圄。于是当祁限对她越好的时候,她就越觉得害怕。
贱橙这个外号嫌少被提起;在春化街招摇过市的那段日子一去不复返。现在所有人都叫她橙子;她变成了人群中再普通不过的一颗橙子,不甜不大,只有沟沟洼洼的外皮,和一肚子极易蒸发的安全感。
所以说当祁限说“没有他们我一样可以罩着你”的时候,橙子只当是听了一句情话而已。
他还是会赖在店里,喝咖啡,玩电脑,打电话,看书。
最近她发现他在看一本叫做《自控力》的书,凯利。麦格尼格尔的,书上未拆下的黄色腰封显示着那是一本新书。
橙子哭笑不得,难道他是因为那天晚上两人的失控行为做灵魂上的祷告么?
说道那天晚上,有个傻冒似乎说了句该死的“改日吧”…
每每想到这件事,她都会抽凉风,翻白眼,想把自己送进神经病院去。
…
某律师近来清闲,早起跑步,午后健身,晚上来这里喝茶,橙子似乎已经看到了祈老退休后的社区生活。
最要命的是一大早六点钟,在她还在宿舍翻来覆去滚床单的时候,某人就在宿舍楼下morning call了。
“祁限…”她昏迷一般的拿起电话,懒洋洋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打,我就把你加入黑名单…”
扰人清梦的人下辈子就该变成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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