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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一样,别犹豫了,走吧!”
“滚啊!”
他闭上眼,即使与睁眼没什么区别,他依旧选择闭眼,推开门。
“保重。”
这是神澈最后留下的话。
目送他的背影,莲夙半倚着墙,眼眸渐渐阖上,似陷入沉睡。
风声微弱,水钟嘀嗒,整个屋子再次陷入死寂
良久,莲夙悄然睁开眼,四下打量了一圈,悄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他走了……真的走了……
她挣扎着爬下床,借着窗外流淌进屋内的月光,从地上捡起牛皮纸包,捧在掌心,里面还有几颗果脯未洒,依旧散发着甘甜清香。
似还嫌不够,她借着月光将散落遍地的果脯一颗颗拾起,一颗也没有落下,小心翼翼弹去果脯沾上的灰尘,捧在掌心,视若珍宝。
牛皮纸包裹被装的满满当当,一如初现时它躺在那白到几乎透明的掌心,看着那流转着蜜色光泽的果脯,她缓缓舒了口气。
做完这一切,她才想起胸前那狰狞的伤口,她垂眸,刚接上不久的经脉还有些脆弱,她调动一小缕仙元化为一摊水,洗净伤口处凝结的鲜血,其下皮肉翻卷,隐隐约约露出白骨,残缺了一块的心脏缓缓跳动。
纵使微弱,她的心脏还在跳,她要活下去,不,是必须活下去。
为了苍生,她必须活下去。
拈起神澈留下的银针,天蚕丝,她忍着剧痛补好自己胸口上狰狞的伤口,此刻只剩下自己一人,就连心口的伤都只能自己补。
黎明间,她半倚着墙,面色苍白如纸,补好的心口针脚杂乱,似一条蜿蜒的蜈蚣,莲夙不喜欢它,却无力改变,只能默认。
因疼痛冒出的冷汗将白衣浸湿,她摸摸自己白纸般颜色的面孔,从牛皮纸包中拈出一枚果脯。
醇厚的甜味在舌尖上蔓延开来,她闭上眼,已然数不清多少年没品到这样的味道了……
只是为何醇厚的甜间,她竟湿了眼眶?
“阿澈……我怎么能再连累你呢?”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呀……”
“你该好好的活下去的,而不是随我灭亡。”
屋内又一次陷入寂静,门外,纤细的雪缎身影倚门而立,侧耳贴在门上,久久无言。
冷风袭过,神澈仰首,琥珀色的眸子通透如一汪琼浆。
他觉得,天似乎更冷了。
耳畔传来细细索索声,神澈没有睁眼,一袭紫色华服渐近,一手拖着几件衣物,另一手隐在袖中,桃花眼中血丝未褪。
“她怎么样了?”
“还好吧……”神澈轻声道,一手揉着眼:“应该睡了,你去看看吧。”
天枢颔首,却又停在门前,他侧首,也不管神澈是否眼盲,笑得玩世不恭:“你说,像不像真的?”
空洞迷茫的视线落在他那垂在袖中的左臂,几日前他亲手将这条胳膊剖开,取出筋,自此这条胳膊就废了。
按理来说是该将这条无用的胳膊截去,天枢却不同意,神澈垂眸看了看那条胳膊,他知道他在问什么。
他在问:像不像这条胳膊没有废。
神澈轻轻的颔首,淡然微笑,似将世间沉浮都堪破,望着他的笑,天枢有瞬间的恍惚,急急别开眼,推开门。
太像了,莫说面孔,就连微笑时唇角翘起的弧度都那般相似……天枢不敢再看。
屋内,她倚着墙,呼吸均匀,已然熟睡。
天枢将新衣搁在桌上,面对着满屋狼狈,微微的皱眉,俯身收拾。
若是此刻有人路过定会大吃一惊,跺一跺脚五界加半个神界都跟着颤一颤的心魔此刻竟忙于这些琐事。
整个屋子打扫一遍后天枢才走向榻旁,却不敢去看她的脸,只觉得有些心虚,扶她躺下,天枢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剑,青色的剑柄,却又塞回怀里。
半晌又将短剑掏出,搁在她的枕畔。
精致的短剑,竟是八百年前那场战役中被折断的逆鳞刃!
他转身想离去,却不小心将她惊醒,莲夙缓缓睁开眼,正对上天枢那双桃花眼。
天枢清晰的到她的眼神从迷茫变成愤怒,继而又是深深的憎恶,他轻笑,玩世不恭。
莲夙恶狠狠的瞪着他,似又看到那噩梦般的一夜,脑海中轰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
她咬紧牙关,恨不能将他撕碎,继而却无力的别过头,她面向着墙,声音艰涩,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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