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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上加亲吗?”
拓拔昊风豪爽地大笑,杨浩陪着干笑两声,转向丁承宗问道:“拓拔大人在说甚么?”
拓拔昊风摸着大胡子,困惑地对丁承宗道:“怎么我的汉话说的很难听懂么?”
丁承宗赶紧说道:“娜布伊尔和尔玛伊娜,是党项八氏中除夏州李氏外最富有的部落细封氏族长五了舒大人的女儿,那可是是草原上的一对明珠啊,娜布伊尔自幼许配给了往利氏族长之子,但是娜布伊尔真正喜欢的,其实是拓拔大人。”
拓拔昊风把胸一挺,咬牙切齿地道:“不错,细封氏部落能成为除了夏州李氏外最富有、最强大的部落,就是因为得到了本部落的帮助。我本想请父亲大人出面向五了舒大人求亲的,虽说娜布伊尔已订了娃娃亲,按照草原上的规矩,作为强者,我是可以夺妻的,何况以我部落对细封氏的帮助,五了舒大人未必不肯悔婚再嫁,可是……李光睿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娜布伊尔的美貌,便令细封氏部落敬献美女,点名要娜布伊尔!”
丁承宗立即应和道:“李光睿是夏州之主,诸氏头人谁敢违逆?唉,可惜一对荆青人,就此……”
他说到这儿,拓拔昊风已是脸孔涨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口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羞辱,何况羌人古老的部落传统本就讲究有仇必报,可是要让他杀掉在西北虽无帝王之名,实有帝王之实的李光睿,漫说他没有那个能力,纵然有这样的机会,他也必须得考虑到后果,他的父母兄弟、无数族人,生死存亡都在他一念之间,他虽爱极了娜布伊尔,又岂敢莽撞,自己的心上人日日承欢于李光睿那个黑胖子身下,他的一颗心就像在油里煎着似的,无时无刻不受着这种痛苦煎熬。
丁承宗派往夏州的大批内间密探利用各种身份浑迹到夏州各位大人身边,有的帮助他们倒行逆施,有的则施加影响,不断灌输李氏不足以为夏州之主的观念,有的则到处煽风点火、散播各种谣言。很快,他们就注意到了拓拔昊风。
种种消息陆续送回芦州,丁承宗分析研判之后,立即把他列为重点、拉拢对象,拓拔昊风本与夏州李氏有仇,丁承宗再略施小计,让他与李继筠结下怨仇,这一来拓拔昊风更成了最坚定的反李派,丁承宗再三试探,确认此人心意后,这才登门拜访,最终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拓拔昊风,把他拉拢了过来。
在夏州李氏政权的组成中,拓拔昊风所在的部落算是相当强大的一部了,而且把此人拉拢过来,最大的作用不是利用他本部人马造反,与芦州里应外合,而是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可以最大限度地煽动对造成目前困局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李氏政权不满的拓拔氏贵族们。
夏州李氏以北魏皇族后裔的身份成为党项八氏首领,统治夏州多年,村大根深、实力庞大,就算夏州如今内忧外患,又有党项七氏起了反心,轻易也撼动不了,但是如果夏州内部的贵族头人们群起声讨,这位无冕之王要垮台就容易多了。
杨浩而是追问道:“那尔玛伊娜又是怎么回事?”
丁承宗掩着嘴唇咳嗽一声,说道:“这个嘛,一年前太尉造访细封氏,会盟七氏部落,尔玛伊娜姑娘对太尉大人一见倾心,五了舒大人也有意与太尉联姻,这个意思么……曾经对太尉提过,太尉也没有反对之意嘛,只是其后不久,太尉就迁至汴梁为官,此事就搁置了下来,嘿嘿……,不过消息嘛,却已悄悄传扬开来……”
听他这一说,杨浩忽然想起了那晚参加细封氏部落锅庄大会的场面,许多美丽的羌族少女在他们面前且歌且舞。在少女们中间,有一个最俊俏的小姑娘,穿着短短的马甲式上衣,系着横条纹的小筒裙,露出健美、圆润的小蛮腰和一双结实浑圆的小麦色大腿,下巴尖尖,鼻子挺翘,很别致的青花布帕包头,胸着的银饰在欢快的舞蹈中轻快地跳跃,光润柔美的小腿上一双皮靴富有节奏地踏动,仿佛一匹小马驰骋在草原上……
羌人是戎人的后裔,戎人从春秋时期起就盛产“狐狸精”,那晚的尔玛伊娜无疑就是一只小狐狸精,虽然年纪尚幼,就已具备了颠倒众生的美貌,那晚许多党项少年自己较技比武,正是为她争风吃醋。也正是在那一晚,自己得到了吕洞宾暗中相助,拜了这位道家大圣学习武技,差不多两年不见了,那个小姑娘想必出落的更标致了吧?
杨浩从回想中醒来,狠狠地瞪了丁承宗一眼,这才转向拓拔昊风,微笑道:“拓拔兄难忍心爱之人被他人占有,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杨某能够理解,可是……这么多年来,拓拔兄忍辱不动,显然对李光睿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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