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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行眉头紧锁望着殿内说:“刚刚三藩来了急报,内阁几位大人刚进去,要烦请主子在这儿等会儿了。”
“无事,政务要紧。”绮佳转念一想,又添问一句:“哪里来的急报?”
顾问行也叹了口气:“偏偏不巧,安王简王的同时来了,奴才瞧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劳烦主子等会儿多宽慰皇上几句。”
绮佳皱皱眉头,也没接话,过了一会儿只见明珠索额图等人陆陆续续从殿内退出来,绮佳往旁避了避。顾问行瞧着便进殿通报,隔了一会儿便来请绮佳,绮佳对蓁蓁和龄华道:“你们在外等着,我一人进去就好。”
蓁蓁和龄华便留在了乾清宫外头,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人捧着一堆题本从乾清宫里退出来,见门外有宫女站着,下意识地低头预备绕路。龄华先前就见过李煦,此时想起秋华同她说过的事忍着笑悄悄拉了拉蓁蓁:“这是那日跪在咱们院子里的文嬷嬷的儿子。”
她声虽不大,李煦却是耳尖听到了这句,下意识一抬头,立马认出了雪天救他的那双眼眸的主人。
蓁蓁本还想躲一躲,却见李煦先欠身对着她:“那日多谢姑姑相救。”
蓁蓁脸一红忙摆手:“奴才当不起大人的一声姑姑。”李煦却是又欠身道:“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姑姑心善,才有李煦一命。”
蓁蓁也是想起了李煦当日的狼狈样了,抿嘴一笑:“那大人可别再写错字了,奴才的药已经都给您了,再冻一次奴才也没法救您了。”
李煦知道蓁蓁打趣他,本想再多说几句,但瞧着是乾清宫门前也不敢久留,只能道:“多谢姑姑了,小人还有内阁的题本要忙,托您的福,定不会再错了。”
李煦再欠了欠身,又多看了眼蓁蓁,只瞧蓁蓁朝他璀然一笑,他微微失神,赶忙转身走了。
相比殿外,乾清宫殿内的气氛却凝重得多,皇帝正看着满桌的题本发脾气,拿着一本题本往桌上一摔,正摔在了松花石砚台上,顿时墨溅了半桌子。
“这孙延龄真不是个东西,串通吴三桂不说,自个儿又没本事调动广西兵马,就囚禁和硕格格逼她一起反。”
皇帝说着又拿起另一本,拍着道,“南边郑经也是趁火打劫,竟然和耿精忠在漳浦还划界了!现在郑经竟然准备攻打潮州府!两湖地卑湿,朕三藩两次催促岳乐进兵湖南,结果久拖未决,再拖南方一至夏日万一瘟疫横行,朝廷军马粮饷哪个拖得起!”
绮佳见墨都蘸了皇帝一手,解了帕子替他擦:“顾问行,去叫人打水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十四年可能是康老爹这辈子除了47年以外最痛苦滴一年吧。
风雨飘摇、内忧外患。
太子妈刚去世南边又焦灼。
这时候孝昭上位了,所以才有后来老爹说她是良配这句话吧。
P。S。今天有个惊喜,到一座寺庙前,一抬头竟然有一块康熙御笔,猿粪啊!
第16章 (小修)
过不一会儿,蓁蓁、龄华和乾清宫的小太监端着水、胰子和帕子进殿来。皇帝仍在气头上,瞧着那小太监只是把水端的有点撒了便骂道:“会不会当差了,自个儿去管事的那里领罚去。”
绮佳瞧着心里叹了口气,皇帝为着三藩头疼脑热,发起脾气来更是收都收不住,过完年乾清宫挨过罚的太监都能绕宫墙一圈了,连顾问行都被赏过嘴巴。她朝顾问行使了个眼色,顾问行赶紧把人给带了出去,蓁蓁又替上端着盆让皇帝净手,口中低声说了一句:“万岁爷小心烫手。”
皇帝听了,一抬头,见是蓁蓁,带着脾气呵道:“绮佳你把她带来做什么,字写的那么丑,也不知道好好练练,尽出来丢人现眼。”
蓁蓁一听眼圈都红了,无措地望向绮佳,绮佳知道皇帝是脾气上来了拿她发作呢。她心里叹了口气,斟酌半晌道:“皇上平日常说她字写得不好臣妾就督促她多练,今儿把她带来也是因为她近日字练得颇有些样子,想得皇上再指点几句。”
皇帝余火未消,拽过秋华手里的松江布擦手,擦完扔进蓁蓁端着的水盆斜着眼睛说:“那愣着干嘛,去拿来给朕瞧。”
只见蓁蓁颤颤巍巍端着水盆跨出内殿,过了一会儿捧着一沓子纸进殿。
皇帝一瞧她手里一厚沓,反而是气笑了:“看着机灵这时候倒犯蠢,朕是这么游手好闲能瞧你这一沓破字的人吗?”
蓁蓁忍着泪不敢接话,皇帝见她捧着纸的手都有些抖知道她是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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