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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事……要忙……”流景却转移话题,“听说你搬到烧卖店住了,我那所院子住着不舒服吗?”
我见他不愿再提,于是也不愿再追问,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再承你的情,当年的一饭之恩,你报答得够多了。今后我想靠自己的能力来过日子。”
“可是……”流景迟疑了下,“我刚才去烧卖店里看过,你们的生意并不好……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我闻言苦笑:“先撑着吧。要不是那个姓刘的奸人误国,害得老百姓都过不了好日子,烧卖店哪能生意差成这样!”我说到这里忍不住咬牙切齿,“我美女厨神的一世英名啊,就拜这坏蛋所赐,要毁了。”可恨,实在是可恨!
“阿菱……”流景面前的白纱轻颤,语调有些奇怪,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下去,只是上前接过我手里的食盒,“我们回店里吧,你想搬出来住也没关系,但如果哪天撑不下去记得来找我,就算你什么活都不做,我也可以养活你的。”
“这个就不用了……”我拒绝之后才反应过来:咦?养我?这算不算流景另一种告白方式?而且是包养模式啊!
我的脸红了红,我真是想太多了。
我们一路向烧卖店走去,街上因为最近的动乱,行人本就很少。转入一条巷子后,几乎只有我们俩。
我们说着话,他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微风吹过拂起白纱,隐约露出他白玉一般的肌肤。
我忽然很想看他的脸:“流景,你现在能摘下白纱给我看看吗?”
流景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摘下面纱,低头向我微笑。
我看到了他完美的容颜,如玉无暇的肌肤,也看到了他温柔的眼神,以及眼底潜藏的忧伤。
他那似水的眼波,每每叫我沉醉着,又因他眼底散不去的忧伤而感到心痛。
我怀疑我早晚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了。
☆、郎呀么郎
巷子虽长,此时却嫌短。走出巷子便是大街,行人变多了。
我颇觉可惜地看流景又戴上了面纱,身边一顶软轿缓缓经过,风吹起轿帘,眼前晃过两道熟悉的身影。
“啊,荷叶粉蒸肉!芙蓉鱼片!”我脱口而出。
“阿菱,你饿了?”流景问道。
“不是……”我汗了下。
如果我没看错那轿中的正是李大学士的两个小妾……名字不记得了,刚才乍一看我一不小心就把当初给她们取的绰号叫了出来。但是我记得李大学士府在城西,她们怎么会跑到城东来了?
我不由自主拉了流景缀着她们一路向前。轿子走得挺快,不久便左拐右拐地在附近一家茶楼前停下,两人一同下轿婀娜地走了进去。
好奇心驱使下,我忍不住也拉着流景跟了进去。
进去前瞥了眼门口的牌匾,雅致地描着四个大字:“天合茶社”。忽然想起七叔好像曾经夸过有这么一家茶楼的点心如何如何好,如今看来恰巧跟我的点心铺子都开在崇文门一带,既然来了就顺便刺探一下军情吧。
茶楼分两层,布置得十分雅致,客人们看样子也都文雅得很,或品茶或清谈,楼上还有女子婉转的歌声伴着琴音飘下。我们一进门,就有小二来热情招呼。
我瞥见鱼羹的衣角在楼梯口闪过,便也一径上楼,在她们隔壁要了个雅间。刚忍着肉痛点了几样招牌的点心,就听见另一边的雅间里有男子的笑声传出。
其实茶楼中的客人,大多是男子,闲谈间偶尔传来笑声也是很正常的。但偏偏传到我耳中的却正是那久违的李大学士的声音。此笑声在女子的歌声间显得无比欢愉爽朗,真是冤家路窄,我莫名其妙地不爽了起来,看左右走廊无人便蹿到隔壁门口。
便听见一个声音赞叹:“……泉实玉带,茶实兰雪,汤以旋煮而无老汤,器以时涤而无移器。火候、汤候皆属天合,此茶果然不愧了天合茶社的名头。”
那笑声方歇,有女子正手弹琵琶唱着:“郎家大堤上,妾住横塘曲……”
便有一个声音响起:“下官本以为李大人该是戴华阳巾披鹤氅,坐船屋上吹《梅花弄》,或呼侍儿歌《白雪》之词的风雅之辈,不想也爱听此类小曲。”这声音有些耳熟。
“此类小曲亦可怡情适性,自有精妙之处,刘大人可莫要小看了。”李玢之的笑声又传来,
“这姑娘的歌声可动听?李大人若喜欢这位姑娘的歌艺,何妨收入府内慢慢□□?”另一个声音道。
我眼前顿时幻化出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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