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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等人望着鸟尸,心中惧意暗生,等抬起头来,却已不见方紫襄的身影。
众人怔了半晌,柳飘飘咋舌道:“这个小妖婆果然厉害,难怪连拳皇他老人家都对之头痛万分。”
卜得意道:“若是真刀真枪,就算来十个小妖婆我也不怕,可是她的那些邪门歪道,实在难缠。”
其实方紫襄的年纪远大于他们,该叫她老妖婆才对,可是瞧她的花容月貌,那个“老”字委实有些不太贴切。
傅邪真道:“是了,芙蓉姑娘本与你们在一起的,难道她没有被方前辈擒住吗?”
柳飘飘笑道:“论起斗智,小妖婆可万万不是芙蓉姑娘的对手,她见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
傅邪真这才放下心来,道:“两位现在可能站起身来?”
柳飘飘道:“小妖婆既已离去,失魂之舞的功效自然减退。”
他果然立刻站起,行走举动,再无异样,卜得意也是如此。
卜得意道:“去刀神城救人,必定凶险难测,倒要好好商议才好。”。“
柳飘飘哼了一声,道:“商议个屁,小妖婆虽然厉害,可是我辈圣教中人,怎能受人摆布,烟儿姑娘本该救的,小妖婆越是如此,老子越是不救。”
卜得意道:“得罪了小妖婆,又有什么好处,就算我们能避着她不见,可是圣教却大可不必树此强敌。”
柳飘飘道:“你没听出小妖婆的意思吗,她令我们救人是假,撮合教主与烟儿姑娘是真,刚才你也瞧见,御舞门神功委实难当,教主若接受了烟儿姑娘,必定受她所惑,那时圣教都要完蛋。”
卜得意叹了口气,道:“此中关节,我怎不知,烟儿姑娘救还是不救,还望教主示下。”
傅邪真苦苦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主意,凡是对圣教有好处的事情,我们自该去做,烟儿姑娘固是该救的,可是该如何救,的确要好好商议。”
卜得意道:“可惜芙蓉姑娘不知溜到哪里去了,若有她在这里,就不必我们头痛了。”
柳飘飘笑道:“芙蓉姑娘怎会不顾义气,独自逃走,她必在近处无疑。”
他大声道:“芙蓉姑娘,祢不必再藏起来了,快来救命。”
话音未落,便听林中有人笑道:“放着大智大勇的风帝爷在此,还需要小女子吗。”
循声望去,玉芙蓉盈盈走来,面含笑意。
傅邪真虽说得知玉芙蓉无事,不过直到此时,才算真正放心,道:“妹子,祢倒说说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玉芙蓉笑道:“救烟儿不难,可是大哥一旦瞧见了她,不禁生起怜香惜玉之情,那才要命。”
傅邪真求饶道:“妹子不要开玩笑了,我受拳皇重托,怎能不顾圣教大业,我救烟儿,不过是为了一个‘义’字。”
话虽如此说,然而他心中明白,对于烟儿,绝非一个“义”字那么简单,只是,他早已下定决心,此生与烟儿,只能以朋友相处了。
玉芙蓉似舒了口气,道:“大哥肯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只需我们救出烟儿时,不让她瞧见你,也就没有大碍了。”
柳飘飘道:“老卜,我记得你曾说过,有法子令烟儿对教主死心,何不说来听听?”
卜得意笑道:“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稀奇,昔年我与药帝打赌,侥幸赢了他一壶忘忧酒,只需将此酒给烟儿姑娘饮下,她就再也不记得教主了。”
傅邪真大奇道:“什么是忘忧酒?”
卜得意道:“那可是药帝林紫药的得意之作了,此酒饮下之后,一年之内的记忆都将完全忘却,烟儿既已不记得教主,又怎会对教主动情。”
傅邪真心脏乱跳,生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拒绝,他怎有权力令烟儿忘记自己,若是从此后,与烟儿成为陌路之人,那种滋味又何以堪。
然而细细想来,这又何尝不是最好的方法,既然此生不能与烟儿结为夫妻,让她忘掉自己也罢。
他平静地道:“这样好吗?”
柳飘飘道:“只是忘却一年的记忆罢了,她仍然记得自己的父母家人,又有何不可?”
卜得意道:“教主放心,此酒对人的身体绝无害处。”
傅邪真道:“林紫药为何想起造出这样的酒来?”
卜得意道:“林紫药早年曾遇到过一位女子,一夕缠绵之后,那女子却飘然而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紫药受尽相思之苦,倍受煎熬,无奈之下,便造出此酒,只盼从此能将那个女子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