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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瞧出玉芙蓉甚为疲倦,心中不忍,开口道:“妹子,奔行了一夜,我也有些累了,不如找个地方休息可好?”
玉芙蓉知他内力高强,纵是连续奔行十昼夜,也绝无疲累之时,他这样说话,分明是怜惜自己辛苦罢了。
情郎细心体贴如此,又怎能不令她倍感欣慰?只可惜,沿途收罗来的好酒却被长江镖局的狗贼糟踏,却不知如何报答傅邪真的关切之情。
她柔声一笑道:“傅大哥,一路上我足不沾地,怎会觉得疲累,只是今夜就要上青城山了,大哥是该休息一下才好。”
两人找了间客栈,都觉肚中甚饥,好在川菜名闻天下,纵是荒野小店,也有拿手好菜,此镇正处交通要道,想来必有美食了。
傅邪真对厨艺颇有心得,点起菜来,自是搭配合理,浓淡适宜。
玉芙蓉笑道:“傅大哥,看来你这个大厨师的手艺还没有丢下,只凭点的这几道菜,就足见功底了。”
傅邪真笑道:“妹子莫要取笑我了,醉仙楼学来的手艺,早已还给刘师傅了,我若再想以厨艺谋生,恐怕只配洗碗择菜了。”
笑谈间,玉芙蓉皱起眉头,道:“傅大哥,长江镖局失镖之事甚为蹊跷,究竟是谁假扮你的相貌去盗紫全壶,你心中可有人选?”
傅邪真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想过,只是圣教对头甚多,有很多人都有可能做出此事。”
玉芙蓉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挂怀,长江镖局与圣教本就势不两立,就算不出此事,他们也不会与你交好的。”
傅邪真道:“这倒也是,身为圣教教主,若是没有几个对头,岂不是毫没道理。”
所谓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圣教仇敌遍天下,也不在乎多个杨七,两人乍别重逢,不知有多少话要说,紫金壶之事,渐渐就丢到一边了。
唯一可恼之事,就是此店的水酒味道甚差,傅邪真喝了两口,就止杯不饮。他向来饮酒不辨滋味,只需有酒就行,然而在胡怀古那里遍尝天下美酒后,方知好酒劣酒,可谓天壤之别,不知不觉地,对酒的要求自然提高了。
玉芙蓉看在眼中,对长江镖局糟踏美酒之事更为恼怒,正无奈何间,忽觉一阵酒香飘来,沁人心脾,玉芙蓉纵是不会饮酒,也知能发出这样的香气,必是极佳的美酒了。
傅邪真更是馋虫大动,循香望去,只见酒店外坐着一名中年乞丐,不知从何处讨来一条狗腿,正在大口咬食,地上放着一个硕大的葫芦,酒香正是从其中飘来。
只是中年乞丐咬一口狗腿,喝一口酒,神情甚是惬意。
傅邪真望酒兴叹,恨不得劈手将葫芦夺过,大灌几口才好。
玉芙蓉微微一笑,款款走到中年乞丐身边,笑盈盈道:“阁下好快活啊。”
中年乞丐笑道:“做叫花子三年,神仙也不换。”
玉芙蓉道:“废话少说,十两银子换一葫芦酒,换也不换。”
当时物价低廉,银子甚为好用,普通人家一月所需,也不过一二两银子而已。
想不到中年乞丐连连摇手,道:“不换,不换,这可是山中的猴儿酒,有银子也没处买去。”
玉芙蓉道:“九两银子一葫芦,不换就拉倒。”
中年乞丐怔怔地瞧着玉芙蓉道:“银子怎地越来越少了?刚才十两,现在却是九两。”
玉芙蓉道:“你若再不肯,就只给你八两了。”
中年乞丐大慌,思忖半刻,咬牙道:“小姑娘,算祢狠,从没见过像祢这样还价的。”
其实八两银子买一葫芦酒,已是很高的价钱,中年乞丐本想漫天要价,想不到遇到玉芙蓉这个狠主,只得罢了。
他道:“拿东西来盛酒,我卖给祢就是。”
玉芙蓉道:“还要拿什么东西,这个葫芦又值什么钱,一起给我就罢了。”
她劈手夺过葫芦,觉得甚为沉重,细细看去,葫芦竟是铁铸的。
中年乞丐只顾数到手的银子,白花花的银子耀人眼花,又怎会再与她计较。
玉芙蓉走进店来,傅邪真大喜,连忙接过酒壶,大大地喝了一口。
此酒入喉,果然醇香之极,在胡怀古处喝到的酒虽佳,但以醇厚而论,实难比得上这铁葫芦中的酒。
他放下酒葫芦,对玉芙蓉笑道:“妹子,多谢祢了。”
玉芙蓉道:“这种小事,又值得谢什么。”
正在这时,从店外走进来两名道士,身穿青色道袍,腰系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