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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哭笑不得,暗道:“原来又是柳飘飘他们做怪,难道他们要随我走到天边不成?”
他静下心来,沉吟道:“我是个堂堂男儿,虽无武功,却是有手有脚,怎能靠他们养活一辈子。看来,我必须想个法子,将他们撇开了,才能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他盘算已定,问伙计道:“小二哥,你们这里何处风景最佳?”
伙计道:“公子想去游山玩水吗,那可来对了地方,小店的南面有座山峰,山中的景色自是不用提了,尤其是登上峰顶后,山色之美,可谓美不胜收。”
傅邪真大喜,谢过伙计后,就向小店的南面走去。
他走进山林中,不禁向身后望去,却不见丝毫人影。
他暗道:“柳飘飘轻功天下第一,我怎能看见,不过,他们必在后面无疑。”
他爬到半山坡时,已是手足酸麻,然而他心中想道:“我连这座山都爬不上去,以后又怎能独自生存?”
他鼓足勇气,终于上到山顶。
峰上的景色虽不像伙计所说的美不胜收,倒也别有一番情致。
他看到身边有块大石,上面光滑如镜,心中一动,忽地咬破手指,在上面写道:〖HT5F〗〖HK22〗“傅邪真绝命处。”
〖HT〗〖HK〗 他心中已经算定,除非柳飘飘见自己死了,才会死心,自己好歹也要设个骗局,骗他们一骗。
他写好血碑,又除下一只鞋子,丢在峰顶,然后轻手轻脚走向密林深处。
他怕柳飘飘等人发现自己,走得离石碑很远处,才坐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红日东出,他才走回石碑处,见自己的那只鞋子已不见了,石碑边却多了些香烛纸钱。
傅邪真大喜,知道自己的计策瞒过了柳飘飘,从今而后,终于可以自由自在了。
他一路走下山去,心中甚是开心,虽说石子硌得无鞋的脚底板生疼,也不觉得痛楚。
走到山下,他又多了个心眼,将头发打散披下,衣衫也扯得乱七八糟,脸上更是抹上泥土。
临水自照之后,他不由哑然失笑,自己的这副尊容,与街上的乞丐一模一样了。
一连几天,他每日在城镇中行走游荡,晚上就住到山林野地中,以野果为食。他心中立定一条宗旨,自己再穷再苦,也不得学乞丐乞食,更不能偷盗。
他现在已经发现,自己的内力并非如先前想像般消失得干干净净,而是有股若有若无的力道在丹田中存续。
他知道若是再下苦功,必定可以练成武功,然而练成武功又有何用,自己已被天道逐出师门,在江湖中再无立身之地,唯一存身的地方就是魔教,而这又是他极不愿意的。
他仰天大叫道:“我就不相信,我不学武功,就没有存活之道。”
然而他这样的生活,毕竟极为困苦,几乎如野人一般。
他想去打工过活,可是像他这副尊容,不等他走到别人面前,别人早已嗤之以鼻,连连喝斥了。
春去夏来,这一日,他流浪到一个川北的小镇之中,百无聊奈之际,找到一个背阴的地方坐下休息。
忽地,鼻端飘来一股极浓的香气,令他的碌碌饥肠如针刺般痛苦起来。
他记得怀中还有几粒野果,急忙取出来吃了,可是平淡无味的野果怎及得上那股香气?忍不住站起身来,循香而去。
香气是从一家酒楼后面飘来,傅邪真并不指望能吃到美食,只是这股香气的诱惑实在太大,令他无法自制。
正是春尽夏至之时,酒店的厨房中热气逼人,大师傅只得开了房门取凉。
傅邪真远远望去,只见一名大厨正在烧菜,铁锅翻腾不已,锅中菜蔬飞舞,煞是好看。
傅邪真暗道:“原来炒菜也有这么多花样,如果我学到烹调之技,不光可以过活,自己也可天天吃到美食了。”
厨房中走出一名小伙计,对傅邪真喝道:“臭乞丐,滚远些,臭死人了。”
傅邪真暗叹道:“我真是痴心妄想了,像我这样的人,能不饿死已是老天照应,哪里还能学烹调之技?”
他刚想离开,炒菜的大师傅走了出来,喝住了小伙计,对傅邪真招了招手,道:“小兄弟,过来?”
傅邪真暗道:“过去就过去,他能把我吃了不成。”
走到近前,大师傅道:“小兄弟,这几日生意太好,厨房里人手不够,看你身材高大,力气必定还有一些,想不想来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