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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得柳一条出言反对,李贞直拉着柳一条在厅中正首坐定,之后也随之在柳一条的身旁安坐,面上微笑轻言,道:“深夜还来府上讨扰,还望先生莫怪!”
“越王殿下言重了。殿下能来蔽宅。是我府上的荣幸!”不多与李贞推迟,柳一条提腚在正首坐下。提壶为李贞斟茶,嘴中虚言客套。
“白日里听得府中出了些事端,贞心中甚念,奈何先生一家皆不在府中,贞屡探而无门,只得行此守株待兔之举,一直在这府中相候了,”伸手轻扶茶碗,李贞开声解释:“方才听得小依言讲,柳夫人与贵公子皆是无恙,且已在房中安睡,才算是放下心来。”
“劳殿下挂怀了,”把自己身前的茶碗儿也给添倒满齐,柳一条端起茶碗小押了一口,扭头看了李贞一眼,道:“承蒙皇上他老人家的恩德,并未追究柳某的罪责,不然,柳某现下,怕是已与那铁镣木枷为舞了。”
“都是学生势小位卑,未能帮得先生分毫,还望先生见谅!”见柳一条看向自己,李贞面上略带羞愧地低头轻言,好似要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揽集到自己的身上。
“此事,与越王殿下无关,殿下毋须如此,”知道李贞心里面打地是什么算盘,也不想再与他打绕什么盘道儿,柳一条放下茶碗儿,看着李贞直言语道:“不知越王殿下与齐王殿下以前可曾有过来往?”
听到这个问题,李贞的眼前一亮,不由坐直了身子,开声向柳一条说道:“齐王是贞之兄长,以前自是有过些许来往,不过也都是逢得节气之时,礼节上的一些交际,先生或是不知,五哥的脾气有些暴戾,以前在宫内,众多皇子公主之中,除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豫章姐姐外,再无人与他多有来往。贞与齐王府的这些交流,也都是在五哥迁往封地之后,贞也从宫中搬出之时,才开始行起。”
几句话,把关系给撇了个一干二净,一副我与李佑不熟的样子,看着李贞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孩的一张俏脸,柳一条的心里面一片洼凉,皇家无父子,皇家无兄弟,才是孩子一般地人物,心里面就已冷酷到了这个地步,亲生兄长尚且不认,日后,想着,柳一条的心中就是一阵地冰寒,心里面也更是确定了日后要远离仕途的想法。
就像是李世民一样,这个李贞日后若是得势,可能也会是个好皇帝,但是他却绝不会是一个好人,心狠,手辣,隐忍,决断,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身上,就已经有了李世民这位明君身上的些许身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殿下在皇上的跟前大露异彩,一展心中之志,之才,不知殿下可有兴趣?”先扔出了一块诱人地面包,柳一条犹如大灰狼一般,惑声向李贞询问。
“还请先生教诲!”正身拱手一礼,李贞地心神全部聚集在柳一条的身上。
“殿下可知权万纪此人?”将身子往椅背轻靠了靠,柳一条再次举杯轻饮,不急不徐地开声向李贞轻问。
“吴王府中的长吏,四哥的先生谋臣,贞之前曾有见过。”李贞不解地看着柳一条,道:“不知先生为何会忽地提起了他来?听说明日他便要随着五哥一同赶回齐地,负责教导五哥德行学问之责。”
“殿下可知这权万纪的性子与品行?”
“刚正,耿直,严厉,算得上是一良师。”不知柳一条问此是为何意,李贞拱着手,略有些保留地开声向柳一条回道。
“刚则易折,”伸手将手中的茶碗儿轻放,柳一条扭头向李贞看来,开声说道:“刚正,耿直,严厉,却不知不晓变通之道,不顾人情,不讲礼面,这是权万纪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有容者,乃为良师,”微顿了一下,柳一条接着说道:“无容者,是为毒药。”
“贞愚钝,不解先生之意,还愿先生明示!”李贞再次拱手轻言,脸上多是惑意。
“殿下觉得,权大人可能改变齐王殿下之性情?”轻提了一句,柳一条别有深意地看了李贞一眼,这小子,是真地不明白么?怕还是在装糊涂地情形要多上一些。
“改江山易,改性情难,先贤早有定论,不过,”微抬头小看了柳一条一眼,李贞轻言:“也有严师高徒之说,说不得权大人真能教得五哥悔过也未可知”
说了,又是等于没说,李贞的这瓶酱油,打得不错。
柳一条没好气地看了这个很是滑头地小朋友一眼,道:“严师出高徒,却也是要看这徒之秉性如何,容不容得听不听得先生教诲。”
“先生的意思是,五哥他,会容不下权大人?”恍然之中,带着些许诧意,李贞抬眼向柳一条看来,开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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