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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消息闭塞的状况说起来还要归功于滕鹰自己。一来她最厌恶下人碎嘴,编排主子的事儿,院内严禁婆子丫鬟们乱嚼舌,所以很少有消息传进这里;二来她常年卧病静养,来她的居所走动的人极少,这也是阻隔消息的原因之一。
滕鹰打算将圣上赐婚的事告诉照顾自己长大的刘嬷嬷,她郑重的开口,“嬷嬷,你去唤了知琴和知书过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刘嬷嬷瞧着主子怔了会子才出声,揣摩着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告之她们三人,遂应了滕鹰,旋身儿又风风火火地唤知琴、知书两个丫头去了。想着知书此时正在丫鬟房中眼泪汪汪地对着知琴抱怨,原本心情略微沉重的刘嬷嬷在路上还乐呵了一会儿。
刘嬷嬷进来楼里时就把伺候的丫鬟们打发走了,整栋绣楼空荡荡的,周围寂静一片。
闺房中,仅滕鹰自己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凝神,等着三人到来。下午发生的一个又一个场景在她合上双目的刹那像儿时看过的皮影戏一样依序轮回涌现在脑海中。
从襄亲王口中证实赐婚的真实存在性,滕鹰内心不似第一次耳闻时的感受到的惊讶、疑惑、甚至是脑中滑过的那缕戏谑玩味。得知一切尘埃落定的那刻,她突然感悟到自己的命运变得更加迷茫,她无法预料自己嫁给玄毓后的结果究竟怎样,美满抑或是凄凉?
“既然王府的生活疲惫不堪,那换个环境生存有何不可呢。”思及此,滕鹰心下豁然开朗,“即便不算喜欢这门姻缘,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打心底来说不厌恶它。嫁入相府,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那里,天涯海角自由自在岂不更好?到时暗地里探查一些事情就更方便,说不准就有收获。”
另外,下午远远望见玄毓的景象带给她的震撼在持续发热,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一幕,她困惑的同时也惊觉自己曾经犹如一潭死水的心湖竟因为这名男子泛起了一丝涟漪。
“我究竟是怎么了,老想那个人做什么。”滕鹰忽的睁眼,双手抱住头颅,忍不住地小声咆哮,耳根处微微浮起一层瑰丽的红色。
“吱呀”一声,房门蓦地被人从外推开,进来的是刘嬷嬷、知琴、知书三人。
知琴一进门就发觉滕鹰的异样,高声喊道:“主子,您脸颊怎么那么红呀,莫不是下午着凉了。”说完伸手摸上滕鹰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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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不知道的萌动
“不烫呀?”掌心传来的温度没有异样,知琴更觉怪异,“主子是怎么了?”
滕鹰双颊微红,脸上渗着难得一见的一抹娇羞,配上房内昏昏黄黄的烛光,烘托得她整个人愈发妩媚、风情万种。
本人当然看不到自己面色上的异样,余下的刘嬷嬷等人从未曾见过滕鹰这番带点羞赧,又似乎有点魂不守舍的神情,三人的心底越加诧异。
滕鹰心里现下确是一片茫然不知,脑海中一直浮现玄毓一袭白衣恍若谪仙的模样,这种情况让她不知为何浑身都不舒服,几乎将以往的冷静淡然抛却,可是明面上又不能显露出来。
眼睁睁地瞅着三人脸上的担忧,滕鹰委实不好意思将实情倾吐出口。“我没事呀,好得很。琴儿,你别瞎操心了,小心老得快。”
心虚的她正想转开话题,视线一转看见了刘嬷嬷身后的知书,“小书儿,你出来了呀。”咱们的郡主大人才回想起自己把小跟班知书遗忘在脑后这档子事,不由得“嘿嘿”干笑了两声。
“主子,您把奴婢扔在楼下喂蚊子,好狠的心哪。若不是知琴还记挂着我,奴婢就在草窝里面自生自灭了。”小脸儿上布满各种凄凄惨惨的表情。
知书的性子与知琴大不相同,一个是心思缜密、沉稳老练,一个是活泼开朗、较为单纯。知书有一口灵牙利齿,她时常陪滕鹰斗斗嘴皮子,找乐子,私下里不像刘嬷嬷和知琴那么规规矩矩。这回她得了理,嘴上肯定不饶人。
滕鹰自知理亏,遂温柔的出声哄着,“好书儿,我知道今天也累着你了也委屈你了,你说说我怎么补偿你好不好?书儿想要什么吗,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