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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佛罗雷铎家族驯养的哨兵之一,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奴隶,也从未以奴隶自居,其他人一般尊称法珀·佛罗雷铎少主,而他有时候直呼其名字,有时候叫喂,生气时直接连喂都省略了。
五英融直接去了集中塔。
集中塔并不是一座真正的塔。贵族们生活的地方没有塔的存在,但驯养哨兵的数量却逐渐成为了贵族之间较劲实力的象征。养哨兵非常费钱,比他们的任何消遣都还要费钱,贵族们为了展现自己驯养哨兵的能力,不惜重金专门修造了一座完全模拟塔的结构和内部环境的集中塔(这项人工造塔技术曾试用于北格圣夫地区卡咔亚盆地),不过后来集中塔的性质就变了,多是用来惩罚犯错的哨兵。没有贵族们的同意,哨兵无法从这里出去。
这次,五英融毫无预兆闯进集中塔,他想清静几天,但却避免不了在塔内和其他家族的哨兵打架,他最烦别人骂他矮子和野种,虽然事实如此。
两天后,法珀·佛罗雷铎亲自来集中塔接五英融回家。
五英融坐在禁闭室的床上,对眼前全息画面里的那张高贵面孔视若无睹,他仰头遥望着上方玻璃外的乌云,外面阴雨绵绵,他不想出去。
法珀·佛罗雷铎再次开口:“小火电,明晚的友谊会上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五英融依旧一言不发。
友谊会表面是一种哨兵之间的角斗比赛,实际是上贵族之间相互攀比和巩固地位的一种形式,输赢直接关乎到贵族的颜面。
五英融只输过一次。
片刻之后,法珀·佛罗雷铎来到禁闭室,他走到五英融身旁坐下,一边解开——必要间隔——衣扣,一边微笑着问:“小火电,我命令不动你了,是吗?”
被法珀·佛罗雷铎压下的时候,五英融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他在丹娜西芽市讨生活,他没有父母,不知道父母是谁,起初他住在一家福利院,后来福利院破产倒闭了,他和几个没被收养的小孩整天在街头游荡,饿了就捡垃圾吃,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相互依偎着睡觉,虽然只能勉强解决温饱,但生活得无拘无束。善良并未在他的性格中有丝毫体现,有时他带头打劫,扒了别人家孩子的整洁干净的校服,自己穿上混入学校。老师察觉后立马报警,因为年龄太小,他们在警察局只接受几小时口头教育,就被释放了出来。
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他们在经常“光顾”的面包店门口的小电视机里,看到一则新闻,新闻里的政府官员正为一个年轻哨兵颁发表彰证书。
五英融好奇地问店员:“这谁啊?”
店员说:“屏幕下方不是写着名字吗?奥祖。你不识字?”
五英融没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屏幕里到处都是字,有大有小,有横有竖,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凭直觉揪出两个特别醒目,又特别复杂的组合,他兴致勃勃地问:“是这两个字念奥祖吗?”他不觉得害臊,又接着问,“奥祖是谁?”
“一个前途无量的哨兵,”店员站在柜台里侧,他托着下巴,一脸仰慕地说,“年纪轻轻就消灭了那个叫什么「黑尾蛇」的黑恶组织,真了不起。”
“哨兵又是什么?”
“哨兵就是……”店员垂下眼眸,瞥了五英融一眼,“又来偷面包啦?滚蛋。”
“这次我给钱。”五英融把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放到柜台上,这是他从捡来的衣服口袋里翻找到的。
店员摇头说:“不卖,小偷的钱不干净。”
当天夜里,五英融一把火将这家面包店烧成了灰烬。
当几辆鸣笛的消防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时,他意识到自己的鞋子有些挤脚,不能再穿了。他去到垃圾回收站找鞋,无意间捡到一支点读笔,他当即试了一下,似乎还能继续使用。从这以后,不论是杂志,还是包装袋,只要见到印有字体的东西,他都要掏出点读笔来辨认它们,虽然他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但进步神速,甚至开始幻想自己的未来。
这一年,红树林海军基地招募后勤兵。
五英融艰难填写了报名的资料表格。面试官是个海军中尉,他翘着腿,一只手晃动着五英融的报名表,悠闲而又傲慢地评价,首先年龄不合适,身高不合适,最后个人卫生就更成问题了,安排到厨房洗碗都担心把盘子抹黑。海军中尉评价完,扭头和身旁的士兵闲话,提到了奥祖的名字。
五英融气愤地说:“我比奥祖更厉害,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比奥祖厉害?那就更不应该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