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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山”这边的伙计们早已乱了手脚,有的争着救护伤者、有的赶紧劝阻情绪激动的曹兰,还剩个把眼清肚明的,亦不敢冒险追截对方--事情已搞成这步田地,便是追上了又能如何?
当君不悔苏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很舒适的地方;敞亮的房间,柔软的床铺,连寝具都透着一股馨洁的芬芳。
床前站着一个人,是方若丽,房角坐着一个人是方梦龙。
君不悔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全身上下一阵剧痛的就像被人抽筋碎骨般的难过法,更丝毫着不上力,人这一动,险些噎了气。
方若丽轻轻用手按住他,好细好柔的道:“别动弹,君大哥,你好生躺着,骨头才接上,挣移了位就麻烦了……”额门上沁出了汗珠,君不悔调整着呼吸:“小丽,我怕是晕迷了一阵吧?”
方若丽微微笑道:
“不止一阵,整整的两天两夜,发高烧,说呓语,把我们全家老小折腾得鸡飞狗跳,你要再不醒,我们也得躺下去啦。”
君不悔虚脱的道: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脆弱,经不得三敲两打,骨架子就和散了似的。”
方若丽呵慰的道:
“君大哥,你的左肩骨折裂,肋骨断了两根,且受了内伤,再加上腰胁的一道三寸口子,铁铸的金刚也抗不住这样的糟塌,何况是血肉合成的生人!要不是我爹腿快,村头孙大夫的医术高,你这条命还真险着呢,”半侧过脸,君不悔略略提高了声音:“伯父,多承搭救,待我能够起身,再向伯父叩恩!”
坐在角偶处的方梦龙脸色阴沉,竟是毫无厉劫归来应有的欢容;他勉强挤出一丝涩笑,淡淡的道:“不必客气,你也是为了我父女才蒙难受创,表达歉意与谢意的该是我们;你且静心养伤,事事都会有人仔细照料。”
君不悔感激的道:
“有劳伯父费神了……”
凝视着君不悔,方梦龙表情有些怪异:
“小友,你的刀法我是亲自瞻仰过了,确然超凡入圣,精湛之至,要不是你,我们恐怕一个也活不出来,通通都得葬身‘栖凤山’。”
君不悔呐呐的道:
“伯父过奖,此行未以得逐所愿,痛惩那龚弃色,实乃我的所学疏浅,技艺欠精……”方梦龙低沉的道:“你太谦了,小友;记得你曾说过,令师尊是任浩?”
舐着嘴唇,君不悔道:
“没有错,伯父。”
干哑的一笑,方梦龙道:
“恐怕错了吧?”
床前方若丽以祈求的目光投向乃父,哀恳的道:“爹,非要在这个时候吗?”
方梦龙叹息一声,神情伤感:
“我不能让这个结长久搁在心里,小丽,这原是多么完美的一场际遇,但造化弄人,却偏偏横生如许枝节;为了我这条腿,我这股怨,你说,我能不问清楚,不说明白么?”
方若丽幽幽的道:
“爹,但这件事与君大哥并无关连,他没有锗,你老人家不能把上一代的恩怨延续到下一代,君大哥是无辜的……”方梦龙形态冷峻,语气也重了:“你不要多说,该如何处置,为父自有分寸!”
满头雾水的君不悔瞧着这父女俩十分迷惑的道:“有什么不对么?方伯父,我该没有冒犯你老吧?”
方梦龙哼了哼:
“你没有,但或许你的某一个亲人有。”
君不悔苦笑道:
“这不大可能吧?我在这人间世上少有亲人,况且我也确知便有限的几位亲人,皆不曾与伯父相识,又何来冒犯之说?”
方梦龙生硬的道:
“小友,你说你的师父是任浩?”
君不悔忙道:
“任浩确是家师……”
方梦龙摇摇头,神情更见阴晦:
“小友,我练了一辈子刀,也会尽天下用刀的无数名家,谁是此中能手,我不仅了若指掌,更深悉所擅长短;凭任浩的造诣,决计调教不了你这样一个徒弟来,原先我只是猜测你个人的资质禀赋或有异人之处、待我目睹你的刀法,查看过你的配刀,才断定你是另有师承!”
君不悔微现窘迫的道:
“伯父,任浩是家师决没有错,不过我现在的刀法,是我大叔另外传授的……”,双目骤睁,方梦龙急促的道:“你大叔?你大叔是不是叫吉百瑞?‘大天刃’吉百瑞?”
君不悔略感意外:
“正是吉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