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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幻森狂笑如雷,鬼头刀挥掣劈斩,仿佛掀起流波千涛,又似焰火交织,风旋刃回中,顿时已将管瑶仙笼罩在他的刀圈之内。
猴头猴脑的黎在先慢吞吞的向吕刚他们三个人逼近,一边犹在嘻皮笑脸的道:“三位哥儿,你们女主子业已豁上命来拼啦,三位端人家饭碗岂可只站着风凉?来来来,我黎某不才,且向三位领教领教……”吕刚两眼圆睁,猛一声叱喝冲往黎在先,那对重有三十余斤的大板斧兜头砍向姓黎的猴脑,光景恨不能一家伙将这题猴脑袋劈落!
黎在先叫一了声“乖乖”,身形略摆已转到吕刚背后,吕刚双斧挥空左脚朝后飞弹——好一记“豹尾脚”,不幸的却是恰巧叫黎在先伸手接住,扬臂上抬再一个旋步,吕刚人高马大的身子便重重打横翻跌,滚了满头满脸的雪泥!
胡英半声不吭,挺着一柄短杆山又使力插向黎在先背脊,这位“鬼狐”真像有鬼,他轻描淡写的错开一步,左手抓住叉杆,右时反捣,结结实实的给了胡英心口一记,直把胡英捣出五尺,四平八的稳的居然闭过气去!
冲着一侧发呆的彭季康龇牙笑笑,黎在先眯着眼道:“真叫稀松不是?就这点名堂,也敢出来保镖走道,瞎混世面?我的天,连我们也不得不替你们捏把冷汗,咳,活该你们要吃这眼前瘪!”
彭季康的脸颊往上吊起,眼皮子急速跳动,嘴巴翁动着有如一条缺水的黄鱼,站在那里竟是一个劲的抖索。
黎在先凑近了点,形容有着诧异:
“怎么啦?你是冷得慌还是怕得紧?老朋友,你嘴皮子不停翁动,可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告诉我?”
彭季康摹然全身跃起,双脚急蹴黎在先胸口,那喝叫声却似长嚎:“我喘死你——!”
黎在生的躯体碎而在雪地一滑,彭季康的攻击便全落了虚,姓黎的脊梁猛挺,凌空翻个斤斗,趁势双脚飞旋,“吭”的一声将彭季康踢出丈外,更手舞足蹈的摔进路边一条干沟里!
从头到尾,黎在先就没有亮过兵器,最令人气愤的是他那副玩世不恭、嘻笑怒骂的德性,动起手来不似在与敌搏命过招,完全是以丑角的姿态在弄孩子;偏偏吕刚他们三个大镖师又役出息,没有一个能搪上两招,愣是叫人家空着一双肉掌打得鼻塌嘴歪,满地找牙——姓黎的何曾说错,只这点名堂,竟敢出来现世走镖?
管瑶仙的情形亦是每下愈况,越斗越见吃紧,“翼狐”左幻森根本来尽全力,大约只发挥了五成修为,已经把个“冷罗刹”逼得香汗淋漓,左支右绌,左幻森的表现也同他的兄弟一样,抱了几分戏谑成份,他似乎不打算将管瑶仙杀死,他要把这位冷做的大姑娘羞死、折死、累死!
“鹰狐”狄清、“邪狐”司徒鹰哥俩各自背着双手,正在闲闲的低声谈笑,连望也不朝斗场上望一眼,仿若他们早已预知拼战的结果,早就明白一旦展开搏杀,则必胜券在握!
老苗干咽着唾沫,握着匕首的五指,由于大过用力而骨节突凸,泛现着青紫之色,他瞑目瞪视着情势的演变,不错,双方的情势是在不停演变,因此老苗的一颗心便不停住下沉,这当口,业已沉人那一片冰寒的无底深渊里了!
君不悔叹了口气,沙着嗓门道:
“看样子,老苗,咱们这边不像占着上风?”
挺直脖颈,老苗犹自嘴硬:
“别他娘净长他人志气,过招搏杀,景况是说变就变,表面上看似赢家,保不准一转眼便栽跟头,这种场合我见多了,你不懂!”
君不悔涩涩的道:
“就算我不懂,老苗,但吕镖头、胡镖头、彭镖头三位都躺在地下却是事实,人已动弹不得了,这景况还待如何转变,莫非……莫非他们吹口仙气,就能叫人家栽跟头?”
呆了一呆,老苗怒道:
“还有二小姐在撑着!”
君不悔摇头道:
“二小姐已是泥菩萨过江一一自身难保,怕也撑不长久,老苗,人家还有两个厉害角儿没上场呢,可怜咱们这边已是东倒西歪,一片凄凉,老苗啊,这趟镖,我看惨啦老苗猛一错牙,气冲牛斗:“你是怎么啦你?就算二小姐也撑不下去,我还在!”
怔怔望着老苗,君不悔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你还在?单凭你这位推大车把式,能否独启逃命都颇成问题,对于逆势的扭转,又管得鸟用?
于是“鬼狐”黎在先已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老苗:“怎么着?瞧你这摸样,好像还透着三分不服?要是你有心替你家主子表现点赤胆忠肝,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