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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或许她只是看不惯他总是那么自信且笃定……
“对不起。”她低喃。
一辆跑车呼啸而过,轰隆的引擎声霸道地占领黑夜。
他听不见她的呢喃,疑问地挑高一边眉。
“其实我没那么讨厌你……”
放肆飙过的跑车在路口差点迎面撞上一辆转弯的公车,急速煞车,车头九十度大转弯,眼见就要朝她冲过来。
“小心!”他见状大为震惊,不及多加思索,飞身一跃,猿臂搂住她腰际,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然后抱着她在地上敏捷一滚。
两人平安地闪开了跑车,燕姬吓得花容失色。
“你怎样?没事吧?”危险过去后,杨恩典捧起她的脸,急促地问她。
她瞪着他写满焦虑的神情,—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他忙起身察看她,双手在她身上骨骼抚过,确认她是否受伤。
燕姬怔忡地注视他。
这是第二次了,他舍身救她。
之前攀岩落下来时,她还可以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地上铺着软垫,所以他才那么大方地以自己的身体抱住她。
但这一回,他是真正赌上了命,一不小心就可能有旦夕之危。
他两次救她,两次都只关切她的安危,不顾自己。
燕姬心一扯,眼眶红红的,泛着湿意。
这个男人……或许真的很喜欢她吧?
第五章
她竟然不太伤心。
燕姬愣愣地看着一室的画,发呆。
这里,是许文彦原先租赁的公寓,他因为走得匆忙,跟房东退租后,连画都来不及处理,只好暂时先打包,打算请朋友先帮他保存着。她得知这消息后,悄悄又将这层公寓租下来,将他的画原封不动地留住。
公寓里,满满的都是许文彦的画,他随手的素描、精心绘制的油画,连几幅未完成的游戏之作,她都好好替他收着。
其中有个房间,挂的全是她的画像,那些当初两人刚刚相识的时候,他疯狂地、日夜不休地为她所画的肖像,如今她看着,虽然还是感动,却已不复当时深切的震撼。
他走了,两人的感情划下句点,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或许得花上许久,感情的创伤才能平复,可是现在才过了两个月,过去的一切便仿佛离她好远好远,远得教她无法抓住。
怎么回事?
燕姬不能理解,但脑海里,却隐隐浮现某个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在这两个月里,总是出现在她视线里,她几乎天天见到。她上班的时候,他外带她最爱的咖啡到她办公室,下班时,他殷勤地开车来接,假日无聊,他领着她游山玩水,心情低落时,他激得她忘了悲伤,只想着要如何折服他的霸气。
结果,每每当她认为自己该想着远在他乡的文彦时,心里却总是不争气地挂念着他。
她觉得恐慌,有时,甚至会有种强烈的预感,仿佛自己正走在钢索边缘,随时要坠落深渊……
手机铃声响起,燕姬骇了一跳,拿起电话,瞥了眼萤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的心怦怦跳,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喂。”
“燕姬,是我。”他沈静的嗓音传来。
他总是那么自信,他从不报上名,总是笃定地认为她绝对认得他的声音。
她懊恼地咬唇。“有事吗?”
“你在哪里?我到基金会找不到你。”
“我的行程,需要向你报告吗?你又不是我老板!”
他轻轻一笑,没反驳她,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想见你。”
性感的、魔魅的嗓音迅速烧红燕姬的脸。为什么这男人总是能将如此肉麻兮兮的话随便挂在嘴边呢?
“你在哪里?”他再问一次。
“杨特助不是一向很神通广大吗?我在哪里,你应该猜得到吧。”她实在不甘心自报行踪。
他沉默两秒。“你在许文彦的公寓。”
果然又让他料中了。她嘟起嘴,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我去接你。”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他的声音真的变得干涩起来?
“二十分钟以后到。”他不由分说地挂电话。
好强势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她父亲的特别助理,居然敢这么对她这个千金大小姐?
但他就是敢。
他从来没像其他男人一样,把她当成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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