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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猜疑他紧张的态度,直奔向毓福宫。
贤妃正在指挥宫人收拾东西,闻讯出来接驾,却挨了他一顿骂:“你这算是什么母妃,你把泰王当自己的孩儿看过吗?”
贤妃委屈的辩解:“臣妾还有瑜儿要照顾”
“滚!朕不想看见你!”皇帝不耐烦的打断她。不顾宫人的阻拦,径自走进了聆风阁。
空气中弥漫着味道熏艾草的味道,宫女们小心翼翼的给皇帝挑开幔帐,涵因正坐在床边,这里无人敢近前,只有她一个人,脸上围了个简易的口罩,看着熟睡泰王,不时的用毛巾小心擦擦泰王的额头。
皇帝挥退跟过来的宫人,并没有直接走上前去,而是站在一边看着涵因看护泰王的样子,不由想起当初自己患病时,长公主没日没夜的照顾,一时忘情,痴在那里。
涵因听见动静,看到皇帝来了,忙起身行礼,拿起一条干净的长条白布,递给皇帝,让他系在脸上,捂住口鼻。
皇帝看着她,皱眉道:“你不懂规矩么,难道让朕自己动手。”
涵因无法,只得亲手给他把布系好。刚要把手拿开,皇帝却突然捉住了她的手。涵因大急,猛的抽了回去,说道:“皇上不问问泰王殿下的情况么。”
皇帝咪咪眼睛,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清咳一声说道:“如何了。”
“泰王这些日子还是发热,间或退下去,到晚上也会烧起来,身上起了些疱疹,所幸的是并不大严重。”涵因让到一边,让皇帝看孩子。
皇帝看着泰王,这曾经是他最“宠爱”的孩子,因为他的两个母妃都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当初,为了拉拢郑伦专宠郑贵妃,之后为了制衡长公主,专宠韦贵妃,但当郑贵妃和韦贵妃都死去之后,他却对这孩子却生出一种莫名的疏离,仿佛他是一种负担,让他回忆起不好的过往。
但是,今天看到这个小小的身子在病魔中挣扎,心里又升起了万般的心疼,毕竟他是一个父亲。他小心翼翼的摸摸泰王的额头。又给他掖紧被子。
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为什么?”
涵因并不回答,只说:“如果我死了,请陛下让我葬在父亲身边。”
“你又是何苦哎好,我答应你。”皇帝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都忘了自称“朕”。
“皇上若是过了病气,国本就会动摇,请皇上保重龙体,移驾吧。”涵因淡淡的说道。
皇帝欲言又止,盯着涵因许久才说道:“你自己小心。”转身走了出去。
涵因在后面行礼:“恭送皇上。”
其实真的亲眼见到了泰王,涵因才稍微安心一些,至少从症状上来看,泰王得的时疫,并不是最可怕的天花和鼠疫。看这样子,应该是前世所说的流行性感冒。
涵因作大夫的时候,曾经见过重症感冒的病人,那种很好的医疗条件下仍然有人死亡,就别说现在了,尤其是老人和孩子,一定是死亡率最高的人群。这次听说患病的人里面有一半能活下来。涵因便心存了希望。
她一定要亲自来的原因,是宫人们并不懂得预防时疫的知识,只一味的害怕躲避,更是不能尽心的照顾病人,敷衍了事。泰王并不是贤妃亲生的,下人们平日里都多有怠慢,更何况生死攸关的时候。如今,贤妃避之不及,伺候泰王的宫人们被关起来,慌了手脚,等到宫里的人一走,就更失于照应。泰王活下来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她知道自己也有可能染上,但是泰王是她最大的筹码,如果失去了泰王,她的人生赌注也就输了大半。再想翻身就难了。因此她决定孤注一掷,冒着被传染的风险,也要保住泰王的一条命。
我绝不就这样认命,涵因在心里暗暗的发誓。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弹压
宫里一下子空了下来,管理也不那么严格了。
聆风阁管着的宫人们见没人再管他们,便从聆风阁跑了出来,只是毓福宫的宫门还是被看守的太监、留下的管事妈妈看着,不得出去。他们不敢进正殿,只把当值时候用的耳房收拾出来住进去。
涵因冷眼看着她们,除了泰王的乳母和贴身大丫头紫秀真心为泰王的病忧心,另外被留下伺候涵因的络儿心地醇厚,虽然也害怕染病,但见涵因太过劳累,也硬着头皮来帮忙。其他的人都是想尽办法能不来就不来。乳母年纪大了,身体弱,竟也一下子传上了时疫,紫秀两头跑,照应不过来。
涵因只好让她专门照顾乳母。另外又再三叮嘱她预防之法,让她千万小心,别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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